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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一來就幫這麼大的忙,還是後輩,總讓人覺得怪不好意思。而且懷曜慶這才知道,郁承是什麼樣的背景,他的年紀和閱歷都是懷歆不能比的。
大他女兒九歲,溫潤儒雅、卻也一看就不好惹的男人。當著郁承的面懷曜慶不好說什麼,等人出去之後才欲言又止地拉著懷歆問,兩人是怎麼認識的。
其實昨晚懷歆已經做了最壞預想,現在的情況反而給了她一些慰藉。所以她在床邊端熱水給老頭子喝,表情甚至有點輕鬆:「實習的時候他是我的老闆。」
「……老闆?」
懷曜慶差點沒一口氣噎住,而這時郁承又走進來了,文質彬彬對他交代:「叔叔,醫院這邊我都打點好了,您放心吧。」
「哦……哦,謝謝……」懷曜慶有些不自然,看看郁承,又看看懷歆。後者抿唇笑了下,輕撫了撫他的肩頭:「好啦,爸你睡吧,我和阿承出去了。」
懷歆帶上門,輕輕舒出一口氣。
其實到現在她才緩了過來,抬睫望著郁承,有些欲言又止。
男人俯低,黑眸凝視她須臾,摸了摸她的腦袋,低緩問:「怎麼了?」
懷歆咬著唇,軟聲道:「為爸爸的事忙了一宿,辛苦你了。」
郁承眸光溫緩,輕勾唇:「跟我客氣什麼啊寶貝。」
她心疼他:「你昨天沒休息好,要不要找個地方補補覺?」
郁承搖搖頭:「我得回去了。」
「這麼快?」懷歆張了張嘴,明白過來什麼,開始不安起來,「……我是不是耽誤你的事了?」
「沒有。」郁承打斷她,抱她進懷裡,緊了緊手臂,「抱歉寶貝,是最近集團事情太多,我沒法抽身,等我忙完這一陣子。」
這段時間每次見完面他都是這麼說,懷歆抿唇埋在他的胸口,心頭有些難掩的失落。
但她什麼都沒有問,只是點點頭輕聲道:「好,我會等你回來的。」頓了下依戀地擁緊他,「你照顧好自己。」
郁承喉結動了一下,捧起懷歆的臉:「小歆……」
他顯然是有什麼話想說,但是沒能開口,手機鈴聲急促地響了起來。
是程錚。
底下的一隻基金被曝出挪用公款128億導致無法兌付,本來事情有可轉圜的餘地,但現在唯一的問題是,郁承不在香港,沒有辦法及時著手解決。媒體更是不知從哪裡得知了消息,一時之間炸開了鍋。
見面以後,潘晉岳一個巴掌扇到他臉上,氣得整個人都在顫抖:「混帳東西!你以為我認準你了是嗎?關鍵時刻掉這種鏈子,你太讓我失望了!」
自從潘晉岳積病以來,集團內部人事變動很嚴重,人心惶惶,都在說要變天了。郁承著手管理的時候,在有意地劃分肅清一些派系,如今這些人蠢蠢欲動。
怎麼會這麼巧,就恰好趁他不在的時候出了這種事?郁承心裡很清楚,也不需要過多求證。
他從晚宴上消失的事情雖被付庭宥等人聯合壓了下來,但還是有些不脛而走的風聲。
只是三個小時的飛行時間,對方算準了這事。郁承不在,只得勞煩潘晉岳親自出面解決。
清晰的指印在臉上浮現出來,郁承偏過頭去,甚至嘗到一些血腥的味道。他緩了會兒才轉過來,低著眉平靜說:「阿爸,是我考慮不周。」
潘晉岳胸膛起伏,壓抑著怒氣,重重咳嗽兩聲。
郁承恭下腰,為他奉茶:「後續我會跟進處理好這件事,您仔細彆氣壞了身子。」
潘晉岳睇著桌面文件,並不看郁承,但他卻一直維持著那個姿勢。過了片晌,潘晉岳才冷哼一聲,將瓷杯接了過來。
喝一口熱茶,潘晉岳淡淡開口:「為什麼去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