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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少卿問,「我目前不想談戀愛,而且我們不認識,你覺得自己有什麼優點能吸引我?」
雍拓沒由來地傲慢起來,他端著架子說:「我有錢,那是你沒有的。」
蘇少卿懶洋洋地吹破泡泡糖,他笑的呵呵出聲。
「對不起,你刪我吧。」
「為什麼?」
「我目前不喜歡錢,我更不喜歡你。」
「……」
「一個人可以喜歡的事物多了去了,美食,美景,那些事不是更值得你追求嗎?」
「隨便你,蘇少卿,你早晚會後悔的。」
雍拓砸了一句氣話。
兩個人的聯繫徹底地斷了。
青梧已枯,花草留痕……
雍拓也沒心情找誰談戀愛。
城市的安靜和河水的蕩滌,使雍拓在外界的燈紅酒綠里總能想起那雙清澈的眼睛。
他相信,以蘇少卿的為人,他一定已經畢業,結婚,還找到了志趣相投的戀人。
二者少時的初遇,漸漸變淡了,雖香氣不減,可對雍拓來說,這是一棵開在別人院裡的玉蘭花,他不好再查對方的消息。
一年,兩年,偶有夢到那個人,雍拓化為候鳥的心還是動著,但他甚至不是站在自家的樹下聞那人的氣味,蘇少卿根本不屬於他,他也不認識雍拓。
沒想到,兜兜轉轉的,他倆竟真的成了家。
他們情竇初開的時候也不是13歲和16歲,是二人做了夫妻後。
世界很大,世界也很小,但雍拓如今知道,這只是物歸原主的時候到了,他的老婆只有一個人選。
蘇少卿一路往下地聽完了故事,他的記憶力好,時間跨度再大的舊事都難不倒他。
可雍拓居然是小時候救他命的人。
蘇少卿被震到了……
「我上大學之前的學費資助都是雍家……」
「不是雍家,」雍拓說,「是奶奶幫你的,她做了很多年的教育慈善,你不是唯一的受益人,你上大學後,她也過世了。」
「……」
雍拓對船艙里的愛人解釋後續:「大哥過世後,我總是抗拒繼承家業,我感覺禁錮的人生無趣至極,但我始終記得你說過,美食和美景是值得追求的兩件事。」
「……」
「轉眼,我還是到了適齡,爺爺要求我把婚姻交給他做決定,我也沒想到雍家還會找到你。你用偏見打敗了傲慢。」
蘇少卿深吸幾口氣。
雍拓丟開了他追人失敗的心結,他俯身,輕啄,捧臉,溫存,靜悄悄地呵護他的河。
蘇少卿的臉龐出現一片酡紅之色。
雨里的作亂風聲攪亂了兩個人潮濕粘到一起的心。
褲子很濕……
頂來頂去的心也是渴求彼此到發瘋。
夜半三更的,他們先婚後愛的心像一鍋老鴨子湯。
爐子上做著水,柴火灶台里傳來咕嘟咕嘟,待他們手中的勺子刮掉不乾淨的湯沫子,溫暖感動的記憶實打實地回來了……
蘇少卿淚如雨下:「我都沒有親眼見過奶奶,怪不得老爺子介紹我和你相親,你怎麼不早說?」
「誰相親會提這種丟臉的事?」雍拓捏著他的下巴:「船外下大雨?船里又下小雨了?」
「我哭起來……還是難看嗎?那我不哭了。」蘇少卿擱著腿,他枕住雍拓的胳膊,他眼神依賴地蹭了蹭。
「不,下下雨才涼快。」雍拓搖搖頭,「我看一輩子都行,我們都結婚了,我還能不愛看你的一切?」
蘇律撲哧一笑,他身上可愛的小動作太多,雍拓喜歡看蘇律的活潑開朗,他又按捺不住那個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