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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随便走走。”
“不准去。”
“……”
“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就想自己溜掉么?”
“我、我不是……”
“坐在床边陪我,我就原谅你。”
在某人哀怨的目光下,妙衣只好自作自受地守在床边,看着床上一大一小两人,暗自叹了口气。
“困吗?”君无念看着她问道。
她摇摇头:“不困。快睡吧。”
床里的思梵翻了个身,揉了揉眼,睡眼迷糊地看了看身旁的人,然后把视线落在了床边的妙衣身上。“妈妈……”他坐起身,从床上爬下来,蹭进妙衣怀里,“妈妈,师叔怎么了?”
“呃……师叔有点不舒服……”妙衣压低了声音,“咱们陪着师叔好不好?”
思梵点点头,“妈妈,思梵想画画。”妙衣从包袱里拿出纸和炭笔,思梵就坐在桌边开始了他的鬼画桃符般的抽向派画风的创作。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笔和纸摩擦时发出的沙沙响声。妙衣刚要起身,手忽然被抓住,君无念轻声道,“不准走。”
妙衣叹了口气:“我没走……别乱想了,睡吧。”
坏师兄终于睡了过去,妙衣心里却越发乱了,犹疑不决拿不定主意。如果真的是那个人,他的易容水平也未免太高超了,还有当初受着重伤是怎么逃出去的呢?据说当时端王府被围,并未走失一人;可若不是他,为什么总会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温暖熟悉的感觉,即使师兄有时候那么讽刺挖苦她,那么欺负她,她都能奇迹般地容忍下来,对师兄没有生出更多的厌烦之情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
心里一点一点地沉下来,或许这一切都有另外一个解释,也是她最不能接受的解释——难道,她是把对玄煜的爱,渐渐转移到了这个有着朦胧的似曾相识感觉的师兄身上了吗?他们的性格,有些地方也有点相像,玄煜也有冷酷的一面,有时候也会耍无赖的伎俩。
为什么?她对那个人有多爱呢,为什么还会爱上别人?跟师兄在一起连说话都会紧张、会脸红心跳,这是除了玄煜之外,和其他人从来没有过的现象。就连那晚同禹珩有亲吻的举动时,也没有如此心乱过。
这就是爱上的征兆吧?
她虽然不懂,但是类比起来,还是能够多少明白一些。她无法原谅自己,他们当时那么相爱,可为什么玄煜才离开一年,她竟然能轻易地爱上别人?
“一边念着自己的丈夫,一边又同别的男人亲热,你不就是那种女人吗?”
不,她不能,她不能爱上别人……
第40章 深夜造访
君无念发现某人在躲着他,并且回避他的眼神,话也说得少了——哦,不对,是跟他话说得少了,甚至可以说是对他突然间冷淡下来。
最初他以为是因为那天的事她觉得羞愧,所以才会与他拉开距离。直到后来他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比如,母子俩人正说笑着,若是思梵将话题或者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身上,他就能看见她的脸上立刻凝滞的笑容以及躲闪的眼神,还有逐渐黯淡的表情;又比如,他让她递过来一个东西,她一定是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放在他手边的地方,表情很是勉为其难;再比如,天气太热,看着她额角渗出了汗,他会不自觉地拿出绢子为她拭汗,而她会吓得连忙躲开,抱歉地对他笑笑,自己用袖子擦掉……
郁闷是肯定会有的,这种待遇,说得好听点是他威慑力太强,说得不好听简直就代表了他是个瘟神。
车窗外是劈里啪啦的雨声,乌云蔽日的沉闷终于得到了一些缓解,骤临的雨洗去的是残春的消颓与浮躁,换来的是初夏的润泽与清凉。
思梵趴在窗户上,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