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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這些人殺了按察使多少兵丁？&rdo;

小豹子言道：&ldo;我們是夜半潛伏，忽然發難，黑夜之中亂殺一氣，互有殺傷，到底死沒死人也不知道，反正我想著，船上的人不死也要脫層皮了。&rdo;

賈璉又問：&ldo;你們什麼時候進京來的？&rdo;

&ldo;也是我們運氣好，冬月進京，潛伏一段時間，遇見大批難民進京，我們趁機混進去，在天齊廟住了一段時間，烤春以後，大批難民返鄉，我們不是江南人氏，有沒有路引，只好躲到山上，夜半在運河捕魚為生，後來，我們遇見了顧家的商船，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我們搶了他們藥草，後來，我們索性縮寫無本生意，反正那些富戶也不是什麼善良人家。&rdo;

賈璉試探道：&ldo;據我所知，運河上曾經發生一樁蹊蹺之事，有官員回家祭祖，卻被人搶光了財務，還扒光了衣衫，被人強迫跪在船上負荊請罪，那人不會是你的愁人吧？&rdo;

小豹子眼中閃爍著仇恨的火焰：&ldo;正是！&rdo;

賈璉十分訝異：&ldo;你為什麼內殺死他們？&rdo;

賈璉心裡只可惜，這種敗類殺了也就殺了，出個禍害，少個貪官。

小豹子一哼：&ldo;是我想要母親親自報仇，卻是我母親不許我殺人，說是天道循環，殺父不祥，逼著我放人，不然她就自裁，我沒法子，只好放了他們。&rdo;

賈璉頷首：&ldo;你母親說的也對，殺了他髒了你的手，犯不著。&rdo;

小豹子忽然眼露狐疑：&ldo;你是什麼人，怎麼我看你不像郎中，到像是個官兒？&rdo;

賈璉微笑：&ldo;被你看出來？我覺得我扮郎中辦的不錯啊？&rdo;

小豹子跳起來就要掐賈璉的脖子：&ldo;你這個奸細，我殺了你！&rdo;

賈璉輕輕一閃，伸手在他腰眼一點，小豹子就癱倒在地上了。

賈璉吩咐墨書墨畫：&ldo;綁起來！&rdo;兩人正要動手把小豹子捆綁起來，免得他壞事兒，卻聽得樓梯一陣腳步聲響，一聲虛弱的聲音傳來：&ldo;請恩公暫且住手，小婦人有話要說！&rdo;

賈璉回頭一看，且見那婦人頭髮花白，一張臉上雖然慘白，卻是眉眼俊秀，看的出來年輕的時候相貌不錯。

賈璉拱手：&ldo;可是李夫人當面？&rdo;

婦人淡笑：&ldo;不敢，請官爺叫我米大娘吧。&rdo;

賈璉從善如流叫聲米大娘。

婦人伸手一請：&ldo;請官爺上樓說話。&rdo;

賈璉上樓在中堂坐定嗎，婦人做了主位，言道：&ldo;我的事情，我兒子估計都告訴官爺了，我的出身他卻不清楚，我的父親曾經進士及第，因為不會做官，開罪同僚被排擠，一氣之下返鄉耕讀，閒暇時開館授課，很受相鄰愛戴，那李明堂是我父親的學生，他相貌堂堂，聰明伶俐，無奈家計艱難，我父親愛財，收他為徒，分文不取，教導與他，後來有把握許配與他，資助他上京趕考。無賴李明堂讀書不差，考運不佳，考了三年才考上，卻是個同進士。我父親拼了老臉，求了他昔日同年，才給他外放了湖廣羅田知縣。&ldo;賈璉聞言知雅意：&ldo;你父親的同年只怕姓王？&rdo;

婦人頷首：&ldo;官爺高見！&rdo;

賈璉嘆息：&ldo;既然是同年之女，王老爺為什麼要結這門親，難道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rdo;

婦人笑道：&ldo;這都不怪王大人，且是姓李的下作，勾引了人家閨閣女子，做父母的總會偏心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