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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以为像我这种年龄的男人不曾交过其他女朋友?过去的情史何必挖出来当话题吵?”
“我有那么多闲工夫吵你过去的情史吗?”要吵只怕吵三十年也吵不完,哼。“麻烦你现在把车子开走,你挡路了,顺路开回家去看看自己的床上躺了什么天生尤物,摸完了良心再来指责我的小心眼。”
说完,梁宛歌甩头要走,扣在她手腕上的箝制却根本没松开。
“你跟我来。”唐虚怀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塞进跑车前座,小行李箱则往后座丢。
“去哪?”
“这么蠢的问题怎么会从你口中问出来?”他嗤笑,拉过安全带替她扣上。“当然跟我回家去看看我的床上躺了什么天生尤物。”
“你——”梁宛歌想骂他,声音却哽住。“你有必要这么急着向我炫耀自己的男性魅力,看看你钓女人的手腕有多高明吗?”
有必要……这么狠吗?
她虽然表面看起来很平静,并不代表她无动于衷,她不哭不吵,也不代表她不在意,她甚至无法直视他的脸,想着有另一个女人也用这种目光看着他,也觉得他的模样真迷人,也被他的蓝眸所吸引,也会……觉得心痛。
他会怎么跟她介绍那个女人?
这位是我的新欢。
他又会怎么把她介绍给那个女人?
这位是梁宛歌,我拿她当囡囡在看待,哄她就像哄小孩子睡觉!她只是我的一个病患。
“你先不要掉眼泪,等见过那个天生尤物之后再哭。”唐虚怀握了握她的手,她甩开来,根本不让他碰,咬着发白的唇,扭开视线。
他越想看她出丑,她偏偏越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这个混蛋王八蛋,心狠手辣,没心没肝,没肚没肺……
还说什么心理医师,偏偏净挑别人心里的疙瘩刺,心理医师不是最该懂得分析人的心理吗?难道他看不出来她已经……难过到不知如何是好,听不出她每句话都是酸味十足吗?
“我才不会为了你哭,绝对不会。”梁宛歌倔强回嘴。
“你也不会有这个机会。”
是呀,因为他把这个机会给了另一个女人。梁宛歌忿然想着,不愿再跟他说话,瞥向窗外,感觉眼眶水水热热的,她努力瞠大眼,赌一口气。
不行了,撑不住了,三十秒是极限……眼睛好酸,不眨不行。
眼皮才合上不到一秒,湿润感已经从眼睛移动到脸颊,整片滑开。
梁宛歌,你太难看了!哭什么哭呀变你不是才刚刚说不哭的吗?那股志气跑哪去了?!现在是怎么回事?内分泌失调吗?!
脸上的泪痕像是一道开凿成功的渠道,就算不再眨眼,眼眶汇集的水湿也被引导顺流,再也止不住它泛滥成灾。
气死了!气死了!她怎么如此不争气?!
鼻腔哭得塞住了,无法吸气,她只能靠嘴巴,可是她如果不紧紧咬住唇瓣,恐怕不只是哭,还会很难看很难看地嚎啕大哭——
她脸色越胀越红,肺叶缺氧到了极限,赌气已经不能成为活命的空气,她想稍稍松开紧咬的唇,偷偷呼吸一些新鲜空气……
牙关缓缓放松,结果逸出来的不单单是呼吸,还有连她自己都料想不到的,惊天动地的嚎啕。
梁宛歌一哭就收不了势,整个车厢里满是她响亮的哭声,像个哄不听的小娃娃,用尽力气在哭,不顾狼狈地哭。
不要哭了!不准再哭了!快停下来,梁宛歌!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看清楚一个贱男人的真面目吗?!很好呀,在受伤害更深之前清醒耶!你对他又还没到非君不嫁的地步,赶快抽身就好了嘛!你又没有那么喜欢他,对不对?那你哭什么哭呀?就当做硬吞一次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