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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的精美杂志,上面有一整幅他的照片,他说他最喜欢的运动是高尔夫球,所以他每年都有两个星期专程去云南,只因为到那里可以安静地打球。
假如你是我,你会怨恨自己当初瞎了眼吗?家明有什么好?为什么当时偏偏要选择他?就因为他是北京的孩子?他说一口好听的普通话?他的父母同意给我们提供一套两居室的房子?还有他在一个外企上班,蒸蒸日上朝气蓬勃?和家明比起来,李树当时有什么呢?一个外省青年,在北京居无定所,长年混在中关村一些破公司,今天推销打字机,明天倒腾杀毒软件,没有保险没有养老,什么都没有!那个时候,家明常常带我去吃西餐,莫斯科餐厅、硬石、红桥,有名的没名的,我们都去过,我们吃三成熟的牛肉,喝一点点葡萄酒,漂亮的餐具浆得很硬的台布,我喜欢那种感觉,家明对我说他会让我一辈子按照我喜欢的方式生活,他会每个周末送我玫瑰花,他会对我好,一生一世。李树是家明的同班同学,实际上我是先认识李树的,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一起混了一段时间,他从来没有说过他喜欢我,在我印象里他也没有送过任何礼物给我,我们即使在一起吃饭,也是吃点卤煮火烧兰州拉面,后来好像是我25岁生日,几个朋友说要开一个PARTY,李树带着家明来了,送了一大束玫瑰花,花是家明拿着的,我接过花的时候,看见花后面的脸——略有一点羞涩但很真诚。然后我们就都认识了,我们三个经常在一起,有的时候会叫上我的女朋友李荨。我想是李荨影响了我的选择,她长着一脸的小雀斑,个子比我要矮半头,经常把自己化妆得像不畏严寒的国光苹果,我知道她喜欢家明,她在离上海还有十万八千里的一个县城长大,但是她喜欢说自己是上海姑娘,她怎么会是上海姑娘?她要是上海姑娘,我就应该算是北京的,因为我们家在河北,离北京就一站火车!
不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了,反正我最后选择了家明,我们去巴黎婚纱挑选了一组价值8800元的世纪婚纱,我们的婚礼在贵宾楼举行,我的父亲母亲携哥哥姐姐从老家专程赶来,在我的婚礼上,他们喜极而泣。在我结婚以后,李树就失踪了,他再也不和我们联系,李荨也不太搭理我们。不搭理就不搭理吧,那些日子,每天晚上我拉上布满卡通的碎花窗帘,心中充满幸福的感觉——就在我们周围有多少人没有自己的房子?他们住在租来的平房或者借来的筒子楼里。
电话是李荨打来的,她自从和李树联系上以后,就喜欢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关于李树的最新消息,这次也是一样,她跟我说:“李树刚刚买了豪——宅。”她故意把“豪”字的发音拖出一里地去,以表示隆重。我没有作声,我说什么?说什么都画蛇添足!
“他邀请我们去做客,叫上你老公,带上你孩子,你说哪天有空?他下周要去巴黎。”
“那就等他从巴黎回来吧。”去巴黎有什么了不起?
“别别,那就没谱了,他从巴黎直接去美国,你将就一下,这个周末行不行?”
“我跟家明商量一下。”
“你们家的事情还不都是你做主?你是怕家明吃醋吧?不至于的,那么多年了,再说家明是个大度的人,他不是从李树手里接管的你吗?当年他有这个心胸,现在难道还会在乎你去前男友家做客吗?”
我郑重警告李荨:“玩笑归玩笑,再这么胡说八道别怪我翻脸。我什么时候是李树的女朋友?再这么说我可要告你诽谤罪!”
“诽谤?我的好妹妹,现在说你是李树的前女朋友,那是抬举你!”
李树,当年那个略带忧郁的外省青年,他曾经是我的男朋友吗?我居然在我35岁的高龄开始想这个问题——当年家明几乎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谁会把他放在眼里!我只记得在我决定结婚以前,李荨跟我说:你总得跟李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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