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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贤听罢,面露落寞之色,摇着六轮车离开酒肆。放眼去看,东方阳光刺眼,韩啸月早已没有了踪影。李景贤只得如此,望着他远去的方向聊作思念。阿秋抱着彤儿走了出来,看着李景贤此等模样,更是有些心疼和后悔。“我不让他去,是为了我们这个小家,本无过错。但为何还是有一丝的悔意呢?难道,我实在不该阻拦?”想到此,阿秋上前道:“景贤,如果你放心不下他,就去追吧!我跟彤儿就在此地等你,等你们一起回来!”
李景贤看着彤儿熟睡在阿秋怀中的样子,笑着摇摇头道:“韩大哥既然决意独自面对,我追不追并不会有什么二样。我有你,还有彤儿,你们才是我最应该在乎之人。”阿秋听着这些话,心中甚是暖和。突然,她想起了曾经在潭州遇到过的唐王李氏兄妹,赶忙道:“对了!即便咱们不好亲自出面,但可以去求一个人啊!”
“求人?求什么人?”李景贤早将李氏兄妹忘到了一旁。阿秋提醒道:“就是唐王李氏兄妹啊!他们三人不是与韩啸月关系甚好吗?你还记不记得,曾经在潭州之时,他们曾聊起过儿时往事。看得出来,他们关系不一般。既然咱们没有办法去枯禅寺助韩大哥一臂之力,咱们可以去汴京去求李氏兄妹出面调和啊!”
李景贤听罢,脸上表情渐渐舒展,继而笑道:“对啊,这个办法好!李氏兄妹毕竟是皇族之后,也曾经在潭州调和过各门派冲突,想必与韩大哥为敌者都要卖个面子。”说罢,摇着六轮车道,“那咱们事不宜迟,需要赶紧将此事告诉他们!”阿秋笑道:“看到你如此开心,我也就满足啦!”说着,便与李景贤踏上了东去的路程。
他们想着求助李氏兄妹。然而,唐王李氏兄妹的日子并不好过。自从唐国降宋之后,唐国皇族被举家迁往汴京。第二年,就从唐王被贬成侯爵。虽然俸禄颇荫,却受尽歧视,就连汴京开路小吏都不将他们李氏一族人放在眼中。侯府素日里门可罗雀,凄凉的很。第三年,“唐王”李煜便郁郁寡欢,得上了忧郁之症。看病情,恐怕已时日无多。
依照礼制,李氏一族虽被降为侯爵,但侯府却依然可以请太医前来为侯爷诊治。然而,李煜自觉卑微,不愿因此在众臣之前抛头露面。李氏兄妹拗他不过,只得委托江湖郎中前来诊治。几番诊治,只见平稳却不见好转,使得三人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百三十六章心病难除
韩啸月不辞而别,李景贤自知无法助他,便寄希望于被贬谪汴京的李氏兄妹。然而,李氏兄妹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唐王染上了阴郁之症,却执意不肯惊动太医,只得请来江湖郎中问诊。故而,三兄妹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侯府之中,李煜闭着双目躺在榻前。三年来,李煜须发皆白,仿佛日子过了三十年一般,尽显老态。李仲宣和李仲仪坐在床边,李仲寓将郎中送出府去。一边走着,李仲寓一边问道:“先生,家父这病到底还能不能好?”那郎中并不讳言,摇摇头道:“令尊贵为侯爵,理应请奏皇帝陛下派来太医医治。令尊病不在身,而在于心,心病仍需心药来医。我的医术实在有限,真是怕耽误了令尊的治疗啊!”
李仲寓道:“先生,何谓之心药啊?”郎中道:“侯爵大人的诗词广为传唱,尤其是那句‘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足见得侯爵大人心中愤懑难消,思念故土之情。若要救下令尊之性命,唯有返回故土,方有转机。”
“返回故土?”李仲寓叹口气道,“先生,说来容易,做起来难。想那宋帝,他怎肯放我们回归故土?从唐王降至侯爵,就已表明宋帝之决心,下一步恐怕就是要灭门啦!”郎中摇摇头道:“皇帝陛下虽然生性猜忌,但只要于他没有了威胁,便不会夺人性命,你看那石守信、赵准。。。。。。”说着,突然捂住嘴笑道,“糟糕,在下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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