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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庆幸他的妍儿并不自怨自艾,她还活得自信精采,一个人独立而坚强的面对未来。
他顶在她肩头上,“你知道吗?我从来不觉得你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以前和你战争的时候不觉得,未来也不觉得。”
他踏入了她最硬撑的那一个角落,眼睛又开始不争气的冒雾气。
“谢谢……”谢谢他这样对待她。当时她会离开她伯父家就是因为受不了亲戚的同情眼光与经常提出来的话题,而这个当年给她最多战斗力的人,现在依然……
“别说了……”他亲吻她颊边的泪。
牵起她的手,他带着她走出门外,踏入夜凉如水的夜色里。
她昂头看天上星星,心中的感叹少了很多。
“虽然你不能陪我喝咖啡拍大头贴,可是现在想想,我这些日子来,看的星星恐怕比我之前二十几年来看得还多。”
他搂着她细瘦的肩,心中的亏欠还是以极速在蔓延着。
“也许……我可以办到。”
他步子一停,牵着她往回跑,将她塞进他的破车里。
“苏任樊,你要干嘛!已经很晚了,你要去哪里?苏……”
他喜欢用这个方式堵住她的嘴,更喜欢……可是现在不能再耽搁,时间确实是很晚了,再晚,连大头贴店都打烊了。
“婆婆一个人在家,要是晚上突然醒来找不到我怎么办,而且你听听这引擎声有多大,苏……”
他还是一路扬长而去。
夜风和着青草味灌入他冷气不强的破车里,她慢慢浮出微笑,她是越来越驯服不了这匹脱缰野马,还是越来越驯服他了?
看着他的侧面,她还是越看越觉得独占他真的是一件很没天理的事,他不止伴咖啡刚刚好,任何时候,她都需要他。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你睡在我身边。”他言简意赅,脸不红,气不喘。
“所以有时候莫名其妙出现在我皮夹里的钱也是你放的了?”
他点点头,知道总有一天她会找他算总帐,可是次数多了之后,他知道她发现了也并不强烈抗议,还为此高兴好一阵子。
她将头轻放在他肩上,吹着夜风享受生日的最后几个小时。
只是这几个小时险险吓破了她的胆。
他将车停在还是灯光无比闪亮的夜市附近,而他的女伴脚丫黏在车里对着已经下车的他狂叫。
“我不要!”她瞪大眼,对着不戴墨镜、不戴帽子的苏任樊大叫:“你快进来!我们回家啦!”
“我要去拍大头贴。”他弯腰对着还赖在车里的女人低声说。
“可是我不要!”她后悔了,她不该对他说她想拍大头贴的。
他扁扁嘴想了几秒,往后座抓来帽子戴上,“那这样可以吗?”
“不行!”他那张脸全世界的女人都不会忽略。
他越过她的身体,在驾驶座上找了半天,总算挖到一副备用的墨镜戴上,“那这样可以吗?”
她鼓着颊看赖在她身上的大个儿,实在说不出话。
“你不可能叫我再戴口罩,女人,这样欲盖弥彰、效果不良,我保证,你只要放松心情自然应对,纵使有人认出来我也有办法应付,怎么样?”
“苏……”
他啄一下她的红唇,将她带出车外,然后牵着她的手往热闹滚滚的夜市走去。
“苏任樊……我会脚软……我拜托你,我们回去啦。”
他压低身子在她耳边沉笑,“你都不陪我喝咖啡拍大头贴。”
噢……
“我认错好吗?苏……我……”
他搂紧她,“你有拍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