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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祁星闊看見躺在浴缸里沉睡的燕江流,他不知為何鬆了口氣,接著問題又冒出來,人睡著肯定不能自己到床上。這一刻祁星闊是真認命了,放下杯子拔掉薰香,從架子上拿過最大的浴巾,將人從浴缸里撈出來包裹住。
他本來打算將人放到隔壁客房的,想到燕江流的性子,他索性放在臥室里。
放下人的時候,他扯過被子蓋住地方,手在被子裡摸摸索索撤走浴巾,讓燕江流能睡個好覺。
折騰完這些,他額頭上生出一層薄汗,盯著熟睡的燕江流看,幾秒後他挪開目光,對燕江流的身份有了些猜想。
燕江流覺得自己做了個非常可怕的夢,夢裡對祁星闊指手畫腳,讓他跟著自己,看自己泡澡。為一杯奶茶,不惜賣萌,讓人摸耳朵。太可怕了,他什麼時候是能為一杯奶茶出賣自己的人?
再說,他跟祁星闊無親無故,對方怎麼可能出現在他家裡,還看他泡澡?
肯定是噩夢,一定是。
燕江流閉著眼睛抱著被角埋了埋頭,埋到一半覺得味道不太對,他東聞聞西嗅嗅,不屬於他信息素的味道,很好聞,讓他有種靈魂被擊中的感覺。他渾身無力幾秒,臉上潮紅一片,這不對!
他倏然睜眼,熟悉的格局,陌生的裝修風格,和他堆滿玩偶,牆上貼滿畫的臥室不同,眼前的更簡潔,床、衣櫃、書桌還有個正對著床的大沙發,除此之外地上鋪著淺灰色短毛毛毯,再也沒有多餘東西。
這不是他的臥室。
他腦瓜子頓時嗡嗡的,難道說他以為的噩夢實際上是真的?
燕江流不敢細想,喝醉後到底發生什麼,他抓著被角捂在臉上,當聞到上面殘留的信息素,他無比慌亂的推開,丟開被子發現更重要的,他是光著的。
燕江流呆滯地看著自己腹肌猶在的雪白肚皮,半晌放棄治療般撈回被子蓋住自己,連腦袋也沒放過。
蒙在被子裡的燕江流,苦大仇深的想:如果夢是真的,那他昨天必然是泡澡了,還露出耳朵給祁星闊摸,那傢伙真不是個好人!摸一次就算了,得寸進尺摸兩次。想到這,他不自在的抖抖耳朵,似乎上面還殘留祁星闊指腹的溫度。
真泡澡就沒衣服穿,那最後他是怎麼來到床上的?
他腦海空蕩蕩,半點記憶全無,記憶到躺在浴缸里等祁星闊戛然而止。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抓耳撓腮,想不起來。
喬治說alpha失去理智會對oga做不可描述的事,那他昨晚是不是被祁星闊給——
他驚恐地發現自己臉更紅了,仿佛映照著什麼,他連忙動動身體,沒任何不適。肯定是他想多了,祁星闊是聯邦合法公民,也是個未成年,絕對知道未成年alpha不能標記oga。對方也不知道他是oga啊,想標記也沒辦法。
等等,祁星闊不知道他是oga,自然會把他當alpha處理。那兩個alpha上床,一點兒毛病也沒有。
燕江流被自己胡思亂想嚇壞了,這些天喬治給他惡補的知識在這刻發揮得淋漓盡致。真說出來,能編出好幾個不同版本的小故事。
他在被子裡惴惴不安,壓根不知道臥室主人過來了,拿著他被清洗乾淨的衣服,彎腰放在床頭柜上,直起身雙手抱臂的看著盤旋在被子裡的一團,眉眼含笑,眼神滿是興味。
「你要把自己悶死在裡面?」
還在東猜西想的燕江流猛然聽見祁星闊的聲音,耳朵不受控制的一抖,下意識咬住嘴唇,不敢吭聲。
藏在被子裡的小東西不說話,祁星闊不急,有的是辦法讓人主動出來,他單手抱臂,手指落在唇邊輕動,語氣有幾分調笑:「沒想到我的床對你那麼有吸引力,讓我意外。或許對你有吸引力的不是我的床,而是上面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