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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誒，就是一轉到右邊，簡直是人間悲劇……&rdo;

&ldo;哈哈，冰火兩重天，神魔在人間！&rdo;

&ldo;噓，小聲點，萬一被他聽見！&rdo;

&ldo;沒事，我看見他走遠了。&rdo;

顏念念猛地推開了教室的後門。

女生的議論聲戛然而止，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少女，她板著臉，憤怒地瞪著她們，胸口起伏，像是要說什麼，卻終究沒有開口，又突然地關上門走了。

教室里安靜了一瞬，女生們才回過神來。

&ldo;怎麼我感覺……寒毛都豎起來了？&rdo;

&ldo;明明是漂亮的女孩子，生氣的時候怎麼那麼嚇人？&rdo;

&ldo;不過，她為什麼要生氣？&rdo;

&ldo;不知道誒。&rdo;

第6章

&ldo;滴滴‐‐&rdo;兩聲，顧凜按開了車鎖，還沒等他拉開駕駛室的門，副駕駛那邊突然冒出個小腦袋來。

顧凜：&ldo;……&rdo;她不會是一直蹲在地上，藏在車後面，悄咪咪地埋伏自己吧？

&ldo;凜哥……&rdo;顏念念可憐巴巴地扒著副駕駛這邊的車門，&ldo;帶我一程吧，我背了吉他，擠公交很不方便的。&rdo;

顧凜往她背上瞥了一眼，確實有個吉他包，黑色，還是碎花的。

顏念念生恐他不信，&ldo;刺啦&rdo;一下把吉他包拉開，露出裡面木棕色的吉他，舉起來，&ldo;看，我真的背著呢。&rdo;

顧凜睨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

顏念念高興地把吉他和書包都放在後排座位上，&ldo;哧溜&rdo;一下鑽進副駕駛，&ldo;咔噠&rdo;一聲扣好安全帶，朝著顧凜一笑，&ldo;凜哥，走吧。&rdo;

顧凜：&ldo;……你是屬猴子的嗎？&rdo;這順杆爬的麻溜勁。

&ldo;不是呀，我比凜哥小兩個月，凜哥十一月生日，我一月生日，不過按陰曆算還沒過年，所以，我們兩個都是‐‐&rdo;

看著顧凜似笑非笑的黑眸，顏念念終於反應過來，聲音越來越小，小臉也紅了。

顧凜嗤笑一聲，發動了車子，駛出車庫。

&ldo;……都是屬小腦斧的。&rdo;顏念念小聲補完了自己的話。

……小腦斧？顧凜嘴角一抽，想起她昨天追著自己的車子跑，心底莫名有些發軟，主動問道：&ldo;你帶吉他做什麼？&rdo;

&ldo;迎新匯演呀。&rdo;他主動搭話，顏念念頓時精神了，坐直了身子，&ldo;吉他彈唱，凜哥，你會來聽嗎？&rdo;

顧凜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指上。

修長白皙，骨節分明。

這雙手也曾經在琴鍵上飛舞，大家說他不愧是江家才女的兒子，小小年紀就表現優異。

可是，八歲那年，他的臉毀了。

到了那個每年的文藝匯演，老師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ldo;顧凜，也得讓其他小朋友有表現的機會，今年，你就不要上台了，好不好？&rdo;

從此，他再也沒有上台過。

後來，連琴也不想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