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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瓊臉上寫著大寫的擔心,是擔心那個女孩的吧,許琛暮驀地記起來了,抑鬱症,自殺,然後驀地想起來陸瓊肩頭圓圈的代表終結的紋身,她曾用力咬過那裡像是對什麼人的憤怒一樣,可能是自己美化了很多,說不定只是在床上咬了她的肩頭而已‐‐但這就記不大真切了,她覺得冥冥之中都是有聯繫的,低了頭摳著手指。
自己的記者證,那深藍色的小本本在手裡仿佛擁有全世界一樣,她想自己很快就不再用它了,可冥冥之中還是要拿起來完成它最後的使命‐‐
如果陸瓊不過去,那個女孩也不一定會真的自殺,像是從前的陸瓊在自殺之前自我救贖了‐‐可是誰又像是陸瓊一樣有著堅定的生活的目標,那時候的陸瓊並不是被自己救贖的啊,是她自己拼命想要活下去啊……
只有唐益在告訴所有人,那些灰暗的情緒都是抑鬱症的病毒,只要抑鬱就萬劫不復‐‐
可是她分明記得大學時她去看心理老師,心理老師說,抑鬱症就是情緒的感冒啊,會好的,沒關係。
只有唐益去想盡辦法讓所有人都需要他,離不開他。
她咬牙切齒地想著,車窗外秋風蕭瑟,一陣陣冷風呼嘯而過,入深秋是這樣快的事情,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椏空蕩蕩地表達天氣,路上沒有行人,車流來訴說冷寂,許琛暮抱緊了陸瓊的外套像是抱緊了自己,她覺得這像是自己面對著什麼……
可是分明是陸瓊面對著什麼,一會兒,就是鮮艷的奪目的慘烈的真相擺在陸瓊面前,她用了詩意的表達來訴說,看那鮮紅的真理‐‐她默然想著,總覺得殘忍,想遮住她的眼睛,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急剎車,面前是她們報社的破樓,許琛暮一把將外套披在陸瓊身上,這才下車去,陸瓊緊了緊外套,走了出來,老徐站在門口正在走過來,一個深藍色的小本本遞給許琛暮:&ldo;你都記起來了?著急要它?你看你還是改變主意了在我們這裡是不是?不跑了是不是‐‐&rdo;
&ldo;起開,起開‐‐擋著路了‐‐出專訪,出專訪‐‐馬上!&rdo;那邊有人喊著什麼,兩輛麵包車被陸瓊的車堵在那邊不能開走,裡面探出一個人來揮舞著手臂。
陸瓊抖了抖車鑰匙準備讓開,自己聯繫唐益看看究竟在什麼地方,才要和老徐說這件事情,老徐主動開了口:&ldo;陸瓊,你先讓一下車,那邊有人跳樓了,前線有人說是醫鬧,和唐益有關係‐‐&rdo;
陸瓊心裡咯噔一響。
跳樓了。
&ldo;那人還活著嗎?&rdo;
&ldo;不知道,所以這邊抓緊過去搶最快‐‐陸瓊‐‐&rdo;
&ldo;我也去。&rdo;許琛暮一縮身子就去敲人家車門,&ldo;我也去,小劉,開門。&rdo;
陸瓊一個踉蹌。
許琛暮扒開車門鑽進去:&ldo;陸瓊,晚上就出消息,我晚上就回來‐‐&rdo;
她瘦怯怯地被人扶上車去,陸瓊驟然間以為自己又要失去她了,可是定了定神,她把車挪開,兩輛麵包車開出去,鬼使神差,她跟了上去。
老徐蹙起眉頭。
許琛暮從後視鏡中看見陸瓊的車,轉過頭去,深吸一口氣:&ldo;什麼情況?&rdo;
&ldo;什麼情況都不知道你上來幹嘛的?&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