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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多真真假假的流言交雜在一起,他們面面相覷,一時間也不敢將她架出去,許琛暮又記起了老師的話來,腦海中輾轉了許多言語,暫時找不到線頭,她腦海中陸瓊在盈盈笑著,陸瓊說要和她拍結婚照,又有陌生的女孩子從樓頂一躍而下的場景,不知從哪個影視劇里截取出來,但就是出現了,她提了一口氣。
&ldo;唐益,我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可能用人血饅頭來形容也不對,但是我找不到合適的詞彙,今天想不開的這女孩的死,你要承擔百分之八十的責任,你把一個健康的只是短暫情緒消沉的人逼到死路去,你說她有抑鬱症‐‐抑鬱症的單子是可以隨便開的嗎?&rdo;
&ldo;你放‐‐你有什麼證據?記者同志?&rdo;
&ldo;我今年年初調查了你,也是同樣的一件事情,一個女孩子跳樓了,因為抑鬱症,警察沒有追究,家人至今以淚洗面,心理醫生是你,你給她開了根本不能給正常人用的藥‐‐今天同樣的事情發生了,我不會什麼都不記得的,我只是想不起來,我說過了,等我想起來我就要你看看法律是什麼樣子的。你說的法律都靠不住的言論才是真正不可靠的。&rdo;
她腦海中翻滾過許多畫面,她想起自己壓抑著這件事情還沒有證據不能說什麼時,面對陸瓊對唐益無條件的信任自己只能生氣,卻不能生氣的樣子,像是一口氣堵在胸口堵了一年,她最初想起這件事情,是因為陸瓊,陸瓊是沒有病的,她知道陸瓊沒有病,不然自己那拙劣的技巧怎麼能輕易走進她心裡去‐‐
陸瓊是可以笑的可以對外敞開心扉的,可以訴諸文字有傾訴渠道的,有溫柔的內心和善意的表達,這樣的人對世界對生活都充滿了愛,怎麼可能是抑鬱症病人,哪怕是,哪怕曾經是,以後也不是了,那病不是無法戰勝的。
想到這裡,她突然就帶了一點哭腔,瞬間收回去,可還是溢了出來,李子吃了一驚,他看著許琛暮,又看看唐益,後者鐵青著臉:&ldo;許琛暮,說話要負責任。&rdo;
&ldo;我今天拿了記者證過來,我沒有話筒,我不採訪你,但是我要你摸著良心看看你做了什麼事情,你讓那些患者到後來極度依賴你,你因此獲得榮譽,獲得財富,獲得名聲,還有哦你想要的一切,這些都是你堆在那些孩子的血肉上的。&rdo;
&ldo;記者,你說話酸不酸?今天這件事情確實是意外,和我沒有關係,你自己的主觀臆測私下說說就好了,現在是採訪時間,麻煩你出去。&rdo;
&ldo;那你今天為什麼打電話說,我還是說出去了,你怕我說出去什麼?&rdo;許琛暮涼涼地笑起來,&ldo;那些人和你沒有血緣關係,你一向都蔑視法律,法律意識淡漠,敢想就敢做,毫不在意方式是否正當,當然,這些就是我私人的評論了,之後,再問你一個私人的問題,你對陸瓊,是不是也是這樣?&rdo;
&ldo;她怎麼可能有什麼錢?是,作家群里她是有錢,我在乎那些錢嗎?別說笑了,你出去,趕緊出去‐‐&rdo;
&ldo;因為你是個變態!&rdo;許琛暮還要張口說他禽獸不如,是喜歡自己表妹卻又不敢逾越,只能把她在心理上拴在自己身邊‐‐可是想了想,今天記者們都在這裡,自己若是說出去了,這私人的事情會給陸瓊帶來麻煩,又提了一口氣,她覺得今天這口氣提到最後,自己就會吐出來這口濁氣。
平復了一下心情,&ldo;如果你真的覺得無所畏懼,是我在這裡胡說八道冤枉了你,那我們可以公堂見,於私,我認為你是個變態,這樣對待我女朋友,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