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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點兒謀生技能,不是說好要自己出來不給陸瓊當累贅嗎?
她好像貪食蛇走迷宮一樣走得七溝八繞地已經不記得回去的路了,好像自毀前程似的撒手不管愛怎麼地就怎麼地吧,往前走了幾步愈發認不得眼前的路了,天已經黑了下去黃昏遵照每日的約定壓頂而來。
今天有三隻流浪狗拖著髒兮兮的毛髮從她身邊掠過,她蹲下去摸了其中一個,到第二隻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以前有人跟她說過不許摸,萬一被咬了一口那就不好了。於是規規矩矩站起來端莊注視著它們,每到狗狗經過就筆直站著要行個注目禮,不知道是出於對什麼的同情和敬畏。
那些狗舔舐著自己的皮毛,然後用脆弱的眼神看著行人也看著她。她覺得自己的眼神幾乎要和狗一樣了,每次看見那些狗就覺得自己也應該蹲下去和它們一樣平視著,看見低人一等的世界也看看自我放逐或者自我拋棄的結局。
它們差不多,只是狗狗是被迫的,她是自己選擇了走出來。
她發覺即使是已經走到迷路這一步,除非奇蹟出現,不然陸瓊決計是找不到她的了,她沒有回去的可能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竟然仍然帶著一絲幻想,覺得自己和陸瓊連結在一起,因著這種冥冥之中的聯繫,她沒有去找零工或者做什麼別的事情,雖然她什麼都不記得‐‐但是因著這樣的連結,她無法想像自己在另一個地方生根發芽是什麼狀況。
就好像把一棵樹硬生生地刨出來,移植到它的祖輩也不曾去過的遠方里紮根。她覺得恐懼,她依戀著陸瓊好像她們在一起生活許多年,她沒有辦法把這個人拓印出來到另一張紙上。
腦子裡亂成一鍋粥,只記得自己說了許多莫名其妙的,帶著詩歌一樣的隱喻的話來,接著無可抑制地想念起了陸瓊,她想陸瓊起床沒有,陸瓊吃飯沒有,她會做飯的吧,她明明不會做飯。
這個信息一冒出來她吃了一驚。她從哪裡得出的結論,陸瓊不會做飯?她為什麼不去把飯做好放在冰箱,到時候陸瓊吃的時候熱一熱就可以了?她為什麼這麼自私地沒有想到這一點,拍拍屁股就走了?
她陷入了無盡的懊悔里,好像被沙子捂住口鼻一樣呼吸困難。
明晃晃的遠燈一下子砸過來,她被晃得眼睛生疼,往路邊挪了挪腳步,死命閉著眼睛卻依舊感覺天光大亮,眼皮蒙上亮光,她想如果她能把自己以前的事情記起來,回到報社去一定得給這種莫名其妙開遠光燈的人寫個長篇追蹤報導。
這時候她已經忘記了自己又想起來報社的那群人,老徐吸著煙在辦公室里坐著,皺著眉頭訓斥新來的不懂規矩的實習生,然後也不知道是什麼條件反射,就下意識地想起了許琛暮,語氣莫名其妙地變溫柔了許多,嘆了一口氣。
他還不知道許琛暮默然地在遠光燈中,腦子裡冒出了他的影像但一瞬間就忘記了。
遠光燈滅了。
車子停在許琛暮前面,探出一顆腦袋來,驚訝地看看她,她好不容易睜開了眼睛,對他也怒目而視。
&ldo;許‐‐我……你怎麼在這兒?&rdo;那人大吃一驚。
第35章 星期二:回家嗎?
時間流淌地太慢了。讓人覺得人生是太過無趣的事情。
那是因為碰見這個人太討厭了。
許琛暮往後縮了縮,抬起下巴來,冷冷地凝視著來人。
來人穿毛呢大衣和牛仔褲,頭髮似乎打了很多髮蠟的樣子看起來很有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兒搞笑,分明是俊朗的一張臉,許琛暮腦子裡卻自動浮現了幾句酸腐的詩句來,然後突然就想笑,似乎面前這人在給她表演滑稽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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