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页)
身上发生、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在她们身上发生的可敬、体面、普通的女士,常有这类故事可讲。那是一个有很多故事可讲的丰富时代,如果你有机会活下来讲你的故事。
就在她女儿“好消息”·海德那场结婚丑闻发生之前不久,毕奎斯对女儿讲她与丈夫邂逅的故事。“当我醒来,”她说,“已是白天,我身上包着一件军官外衣。但那是谁的你知道吗,哟,当然是他的啦,你自己的父亲拉扎的;怎么说呢,他看见我躺在那里,*,你知道,我猜想这个勇敢的家伙就喜欢他看到的一切。”“好消息”一个劲地“哈啊!”“啧啧!”个不停,佯装对母亲的无所顾忌感到吃惊,而毕奎斯羞赧地说:“这种遭遇当时并不罕见。”“好消息”恭顺地回答:“说实在的,阿妈,他印象深刻,我一点也不奇怪。”
拉扎来到觐见堂,在已体面地穿着外衣的毕奎斯面前立正;他双脚卡哒一声并拢、敬礼、咧嘴而笑。“在求婚时,”他对未来的妻子说,“穿上衣服是正常的。丈夫享有解下衣服的最终特权……至于我们,这个程序正好倒转来。我必须从上到下给你穿上衣服,像一个脸红的新娘该有的。”(已经充满结婚劲儿的“好消息”听到这里,便叹了一口气。“他第一句话!我的天,好浪漫呀!”)
。 想看书来
《羞耻》九:最后一个细节(1)
裹着军衣的毕奎斯对他又有怎样的印象呢:“个子很高!皮肤很白!样子很骄傲,像个国王!”他们邂逅时没有拍照,但还是应该允许她描述她的心情。拉扎·海德5尺8寸:不是什么巨人,你会同意。至于皮肤——肯定要比毕奎斯那双钦佩的眼睛所愿意承认的黝黑很多。但是,骄傲、像国王?这却很有可能。他当时只是一个上尉,但是,话说回来,那番描述是可信的。
关于拉扎·海德,也许还可以这样说:他拥有足以照亮一条街的能量;他的举止永远是无可挑剔的——即使在他成为总统的时候,他与人见面时也是谦逊有礼(这与骄傲并不冲突),见过他的人很少背后说他的坏话,而那些说他坏话的人,在讲的时候,则会感到他们在出卖一位朋友;还有,他的前额印着一个淡淡但永久的疤痕,这种疤痕我们前面讲到Q镇邮差易巴德勒虔诚的前额时已经提到了:那个“痂塔”表明拉扎是一个虔诚的信徒。
最后一个细节。据说,当穆斯林汇集在红堡里的时候,海德上尉连续420小时没睡觉,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他眼睛下面有两个黑眼袋。这两个眼袋后来将随着他权力扩大而变得更黑更松垂,最后他甚至不需要像其他高级将领那样戴上墨镜,因为他从任何角度看都像戴着一对墨镜,并且永远戴着,即使是躺在床上。这个未来的海德将军:“拉朱”、“拉七杂八”、“拉肠锯肚”。这个人!毕奎斯如何抗拒这么个人?她答应还来不及。
他们在堡垒里的时候,眼袋上尉经常探访毕奎斯,并且总是带来一些衣物或化妆品:短上衣、纱丽、凉鞋、眉笔(用它来描失去的眉毛)、胸罩、唇膏源源不绝送到她面前。饱和轰炸旨在迫使对方提早投降……当她的全部服装多得可以挤掉军大衣的时候,她在觐见堂招摇地展示给他看。“现在想来,”毕奎斯对“好消息”说,“可能就是他讲起穿衣服那番话的时候。”因为她记得她怎么回答:她用曾经被父亲表扬的出色演技,低垂双眼,悲伤地说,“但是,没有希望筹备嫁妆,我哪里去找丈夫?肯定不是这样一个慷慨的上尉,他把陌生的女士们一个个打扮得像皇后。”
拉扎和毕奎斯是在一群痛苦的流离失所者面前订婚的;订婚后礼物仍然源源不断,有蜜饯也有饰物,有汽水和美餐也有指甲花和戒指。拉扎把未婚妻安顿在一道精细石砌的屏幕后,并指派一名年轻步兵看守她的领土。毕奎斯在这幕后,隔绝暴民乏味、衰弱的愤怒,梦想她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