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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上!
幸亏划穿皮肤的痛楚与经脉内的暴胀的那种痛感不同,相比起来,显得痛快许多,而流出的鲜血更是解了一点膨胀欲裂的感觉,梁十三顿时觉得清醒不少。
只是,从雪花变成一片黑暗的眼睛,却没有任何改变。
没有时间给梁十三考虑这种异常的变化,因为另一波更大的痛苦如凶猛的浪涛再次扑来。
已经没力气跟唐漾人说闲话了,只是听到对方好一会后说了那么一句话。
“你是说黑白两方异端相引?呵呵,我倒是更相信同流合污呢。竹儿,我们回去吧。”说着,唐漾人一下抱起梁十三,往西走去。
“是。”竹吟静静应了一声,然后听的“啪”的一声,想是他关上了那个放着定心珠的盒子。
三人的身影渐渐远去。
这废墟里,除了多了张椅子,一切如旧。
而江湖,却似乎又沸腾了起来。
第三十五章 京城侯府亲重逢
六月十五,辰时。
京城,武侯府。
“少爷,打扰了。”举止规矩端正得几如大家闺秀的婢女轻声告罪,然后盈盈地进屋,为屋里俊秀的男人奉上一盅摻了菊花的普洱,再缓缓地退了出去。
夏古月没去动那盅泡得清香的茶,因为一看到茶,他便想起了那个男人。
记忆中那个男人总喜欢在没事的时候泡上一壶苦茶。
不过上次在苏苑见着他时,他煮的倒是龙井——不知他是否专门待自己上门,才不煮平时那种苦丁?又或这不过是岁月流逝在他身上的体现?
那个男人的真真假假,叫人气绝。
那个绝峰的清晨,其实梁十三走的那一刻,他是想追上去的。
他早厌倦了那男人什么都不说,什么都待事情过去很久后才一件一件慢慢让自己回忆起来,让自己对着那些有意无意露出的端倪暗自气得跳脚,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个男人心思太玲珑,也希望别人与他一样,什么都能看得清楚,从而能阻止些什么。但……自己是局中人,做不来那种毫发必查的事情,那些一瞬即逝的小事,他不可能一一抓住,然后做个详详细细的分析。
可是那天想追上去拉住那人好好谈一谈的时候,又被父亲的贴身侍卫宫慈和方留衣请了回来。
真麻烦。
那个老头子,这么多年不都任他一人在江湖上胡闹了么?干么突然又加入来使事态变得更复杂?!
“昨天睡得好吧?”
真是一想谁谁到,夏古月这么想着的时候,一个一身正气的约五十多岁的男子自门外跨入。
这男子身上有种无形而外张的威严,偶尔一点出自皇族的优雅很好地地弥补了那种粗犷,不会让人感到霸道,甚至使他整个人看起来高傲而贵气。
“这里可是堂堂武侯府,怎么可能睡不好呢,即使之前赶路赶去了我半条命,如今也好起来了。”夏古月半假半真地道。
岳世繁迈着稳重的八字步走上正座,坐下后才哼笑一声:“我就知当初不该放你出门,而该送你去西线,在那冰天雪地的军营里待上几载,赶路这点小事你便不敢在我面前放肆了。”
“得了吧,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送我去军中?等着你那宝贝西营军给我玩残吧。”夏古月挥挥手,说道。“直说吧,找我回来做什么?我很忙的。”
“忙着你的江湖事?还是追男人?然后被人耍得团团转?”岳侯爷听了儿子这般没大没小的发言,除了继续哼笑,没其他反应。
“无论如何,都不关侯爷的事吧?永不插手武林之事,这可是祖训。”夏古月稍一皱眉,便又恢复自若。
虽然这些年他的事其他江湖人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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