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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霧累得困死過去,那個混蛋臉不紅氣微喘地看著她把自己裹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個腦袋,整個人團在一起,隔著被子只能看見她像個球似的睡得熱火朝天。
他則安靜地穿著衣服,額前細碎的黑髮垂下來,遮著眼睛,晦暗不明。
隨後又把地上散了一地的女式衣物一件件撿起來,扔進了浴室里的洗衣婁。
又安靜地走進衣帽間,把那些容易著涼不適合現在這個天氣穿的女式短背心、短褲通通扔進了塑料儲衣箱裡,轉而把一些毛衣拿出來,放在顯眼的地方。
做完這些,隨手拿了幾件衣服,出衣帽間的時候,順手拿了一旁的醫藥箱。
衣服放在床頭,他拿著醫藥箱坐上床尾,伸進被子探了探,摸到一截細瘦的腳腕,輕輕使了使力,然後身子往後仰。
三秒後,蒙在被子裡的人一句話不說,狠狠地亂踹一通,然後翻了個身,躺平,呼吸均勻。
司洛林嘆了口氣,掀開一截被子,睡得正香的郗霧把腳腕往被子裡縮,卻被他扯住。
他熟門熟路的把她腳放在他大腿上。
打開了醫藥箱,又熟門熟路地拿碘酒、撕紗布,擠了一點藥膏在手心裡,溫熱的掌心搓了搓,最後敷到她的腳後跟上,握著,輕輕的揉。
視線平靜,沒有波瀾。
最後所有的東西物歸原位,他的手輕輕帶上了臥室的門,靜音的手機屏幕亮起一個來電顯示。
他接通:「喂,郎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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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飯時間了。
司洛林已經不在了。
身上不黏,她記得迷迷糊糊間,他好像幫她洗了澡……
身上被套了一件棉質的睡衣,腳底和手心那裡,用酒精處理過,原本腳底化膿泛疼的地方,都被重新抹了藥然後裹上了紗布。
這傷口處理的很細緻又嫻熟,就連包紮都包得整整齊齊,和她之前亂七八糟的包紮手法有非常明顯的區別。
好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司洛林的手筆。
所以……算和好給她搭的台階?
哼!
犟了幾天脾氣,一覺之後又和好。
果然混蛋的本質還是個混蛋。
她才不接,要面子的。
「混蛋!」她捂著泛酸的腰,又揉了揉酸痛的脖頸,下手可真狠。
她真是瞎了眼,竟然會喜歡上司洛林?
秋日恰到好處的涼爽,畫室的光線一如既往的優秀。
她半蹲在椅子上,畫筆夾在她的耳朵上,白色的顏料見底,康頌紙上紅白相間,紅色熾烈,白色神秘。
她依舊穿著她最喜歡的露臍吊帶,不知道怎麼了,這吊帶背心仿佛長腿了似的,一夜之間通通不見了,她懶得找,於是下單同城又買了幾件。
從背後看給人一種又純又欲的視覺效果,但配上腰間那個蝴蝶紋身,又顯得桀驁不馴。
她的細發依舊挽在腦後,給她添了一種慵懶的優雅,可從側面看去,她那雙凌厲十足又極富誘惑力的眸子又將她整個人襯得有一副痞氣的清冷。
純欲、優雅、痞氣、清冷、慵懶、桀驁不馴,這裡面單獨拎出來一個都不是郗霧,唯有合在一起,才符合她給人的初印象。
晚飯照例是司洛林給她點的外賣,只不過終於不是減脂餐,是牛排!
那一刻她終於知道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感覺,到底有多操蛋了。
「fuck!」
她低咒,同時一刀子直接插入了牛排的正中心,十分殘忍得切切切,然後滑嫩的牛肉被她切成了七八個小方塊。
「叮咚」
手機來了一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