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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似北極突然出現的黑天鵝,除了死路一條,不會發生任何奇蹟。
好遠好遠的天邊,城市的霓虹一簇一簇亮起,鋼筋水泥里的火把如此落後……
不追,他淡定地去撿地上被她扔掉的毛毯,拍了拍上面沾上的灰,抖落進深冬乾燥蕭索的空氣里。
氧氣結了冰,讓人窒息。
四周安謐,孤苦的麻雀嘰喳,停在黑色的電纜上,嚎叫聲梗塞低沉。
在場的第三個人終於開口:「少爺……」
「隨她去。」
「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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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晨。
準確來講也不算早晨。
而是上午九點整。
郗霧被一陣不知疲倦不停歇的門鈴聲吵醒。
她剛剛又夢到九個月前的糟心事,所以這會兒的起床氣嚴重百倍。
一把掀開被子,就赤著腳「噠噠噠」地衝下樓。
她往貓眼裡一看,一個穿著統一式制服的人,看著像是什麼搬運工。
她沉了沉氣,深呼吸好幾下,壓下心口所有因為被吵醒而滋生的起床氣。
拉開門。
「你好,那個……小姐……」那人倒吸了一口氣,似乎是沒想到開門的會是個氣質出塵絕艷的大美女,以致稍有些緊張。
又或是單純被她這副光著腳剛睡醒的樣子弄得不知所措。
他反覆看了看手上的單子,似乎是有些糾結,一邊撓著後腦勺一邊問:
「那個……」
「那個字念郗,和希望的希同音。」她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的環著胸,斜靠在門邊上,懶洋洋的看著他,「有什麼事嗎?」
「哦,是這樣的,我是家具城的,昨晚有一位先生在我們那裡訂購了一些地毯,讓我們今天九點鐘送來,剛剛給郗小姐你打電話,沒打通……」那小哥解釋道。
「哦,昨晚砸了。」她懶洋洋的回憶一下,隨後道。
那小哥:「……」
「姓司?」下巴微抬,她問。
想起昨晚氣得沒睡著,在床上躺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過去,導致她此時黑眼圈有點重,讓她看起來頗有些頹廢的美感。
黑色的髮絲垂到胸前,環著胸靠門而立,整個人慵懶如貓。
那小哥不像個老手,估計是個新人,還在怕生的階段,被她看得有些臉紅,急忙去看手裡被捏得皺巴巴的單子,然後吞吞吐吐道:「不、不知道,那先生並沒有留名字……」
她頓了頓,隨後點頭表示清楚了,「放門口吧,你可以回去了。」
說著朝門口處抬了抬下巴。
「可、可是那位先生說,要、要給您全部鋪好。」
「哦?」她細眉微挑。
這小哥倒是頗敬業。
「要鋪哪?」
小哥急忙拿起單子,藍色的原子筆字跡有些暈染,他邊看邊念,「畫室、衛生間……」
她細挑眉,「嘖」一聲。
「這些全不鋪,其餘都要。」小哥最後看了眼單子,一板一眼,照著念,最後確認似的點了點頭。
她點了點頭,側身:「那麻煩了。」
說完閃身進去。
那小哥低著頭,拿起地上的一摞商品,然後跟著進去,映入他眼帘的是郗霧光滑又白裡透紅的腳後跟,那腳後跟上還有明顯的刮傷,顯然是沒有處理好,現在有些稍稍化膿。
可能是疼的,所以她光著腳踩在冰涼的大理石地磚上時,刻意用前腳掌走路,又似乎強忍著不想讓人看出自己的狼狽,所以走得慢,但仍舊使得她的走路姿勢莫名怪異。
她赤腳踏在冰涼的大理石地磚上。
雖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