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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要问我是谁?真是锲而不舍的愚蠢问题啊。”沈慕锐呵呵低笑起来,轻轻放下萧墨存,在他头下枕了枕头,拂开他光洁的额头上那一缕细软漆黑的长发,柔声道:“下面的交给我了,先闭上眼睛睡会,我一会就过来。”
“慕,慕锐……”萧墨存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拉住他。
“没事的,一会就好,我保证,嗯?”沈慕锐微笑着拍拍他的手,紧握了一下,一股冰凉的气流,顺着他的脉门,流淌入他的身体,那身上叫嚣着的热潮,竟因此消褪了不少。
沈慕锐抬起一脚,踢开地上萎缩一团的赤裸男子。他准头甚好,一脚将那人提到窗边,那人也怪,被这么一踢,浑身颤抖着,却发不出一声半响。别人不知道,但假侍卫经年弄药研医,一眼就瞧出那人被极为霸道的内力震断六脉,只怕此刻体内正冰割火炙,其痛楚胜过平常体罚何止百倍。他微微眯了眼,知道面前对着的这个同样易容的神秘男子,武功深不可测,实是平生未遇的劲敌,心里惶惑之余,竟然也有一丝难耐的兴奋。
“解药。”沈慕锐闲庭漫步一般走过去,伸出右手,淡淡的道。
“什么解药,哪里有解药?”假侍卫微微一笑,竟也毫不畏惧。
“白先生,江湖上人称,凭你什么疑难杂症,命悬一线,只要留着口气遇到神仙医师,便是阎王差了小鬼来索命,也断能将人拉回。”沈慕锐笑着道:“只是神仙医师行踪不定,翩若游龙,外人寻获不易,兼之脾气古怪,高兴时看病分文不取,不高兴时,便是金山银山堆在脚下,也绝不瞧上一眼,不知是真是假啊。”
假侍卫道:“江湖传言,多为不实,这等话,尊下不信也罢。”
“是啊,我也正纳闷呢,你说这神仙般的人物,又一身本事,怎么就自甘卑贱,沦为走狗,出入宫廷,还用上春药这等下三滥的招。这要是医师的师傅九泉下有知,还不得活活气死过二回。”
沈慕锐一面调侃般说着,一面观察着那人的眼神反应。果然,假侍卫瞳孔细微收缩,浑身绷紧,他笑得更愉快了,继续道:“我听说,这神仙医师昔年学艺,他师傅教导徒弟非常严格。你说,这教导当中,是不是也包括教人下药在前,逼奸在后的戏码?明儿个,我是不是该做块‘无耻下流’的匾额,送到他的药庐去,再安排几个说书的,唱曲的,满京城说唱去,贺一贺神仙医师,脱了裤子不过凶徒一介的大事?”
那假侍卫冷笑起来:“你不用拿言语激将于我,晋阳公子恶贯满盈,魅惑君主,早就死有余辜,我为朝廷除害,先师得知,也只会夸奖欣慰。阁下再武功盖世又如何,到底不过跟皇帝玩同一个娈宠而已。我实话告诉你,他被喂下春泉散,又被我点了经脉,一个时辰内,不承欢男子身下,必定血液澎湃,经脉错落而死。这解药不是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沈慕锐到底挂心着萧墨存,忍不住问了一句。
“只是那人已经被你踢废了。”假侍卫话音未落,已经抢先动手,他身形矫健,五指合掌,全力以赴拍向沈慕锐胸口檀中穴。沈慕锐后退一步,举手迎敌,虽然武功高他一截,但见不要命似的打发却也不得不提起精神。
两人身形飞转,在这斗室之中快速过了十余招,屋子里只见两条人影忽上忽下,缠斗不已。沈慕锐见那人身法灵活,掌法轻盈怪异,出招往往在人出乎意料之处,打着打着,也来了兴致,收起轻慢之心,喝了一声,双掌翻飞,使出七分力气,将掌风舞得犹如泰山压顶,密不透风。
那人久斗之下,渐渐显出劣势,尤其左手处更为微弱,显是内力不继的缘故。沈慕锐瞅准时机,左手上翻,欲搭上他的脉门,那人惊骇得眼睛大睁,忙向旁一避,这一避给沈慕锐机会,他掌风用力一扫,假侍卫站立不定,身子向旁边案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