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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灵兮看着站在最高处的贺云仙,心下也算明白了,定是贺云仙血口喷人了。
因为此时,周围隐隐传来了一些妆客们的怒骂声,“陆紫君,你还有脸回来?”
“我呸。看到你就恶心,你偷了妆使长的印泥和妆铺,赶紧拿回来。”
“真不知道,寡廉鲜耻的人回来做什么?找骂吗?我们都知道真相了,你以为我们都被蒙在鼓里?”
“就是,妆使长说了,回来你就是绞刑!”
听到绞刑两字,陆紫君彻底吓得脚都提不起来了,她赶紧看向钟灵兮,企图寻找一根救命稻草,如今能依靠的只有钟灵兮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明明恨死钟灵兮的,如今却是她唯一的依靠,老天就是喜欢戏弄人。
钟灵兮丝毫没有被环境所影响,反而是冷笑地看着陆紫君,“瞧你这点出息。”
然后她就径直朝着贺云仙走去了,而谢瑜则是拉着陆紫君在后方,省的进去之后陆紫君被护院拉走去绞刑,陆紫君是给她一百个胆子都不敢走进去了。
钟灵兮眸色冷淡,嗓音透出森寒之意,她一步步走进人群,靠近贺云仙,然后忽然大声开口说道:“贺云仙,你才是那个该下来的人!”
众人皆是一震,钟灵兮吃错药了,敢这么吼妆使长?
漆黑夜空,没有朗月疏星,而是迎来了一场大雨,无根水似千军万马奔腾直下,浇在头顶。钟灵兮站在雨幕中,并且是拨开雨幕前行,她口口声声说道:“妆使长你和陆紫君私下交易,陷害于我失去考核资格,拿我许给陆紫君的儿子作为交换条件,这就是你们当初协议时候的字据!”
贺云仙泰然处之,尖细嗓音回响在上空,“钟灵兮,你无知我不怪你,你只是被一时假象欺骗了,我之前已经和大家都说过了,陆紫君偷走了我的印泥,以及名下的三间铺子,如今她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这所谓的字据不过是她想要拖我下水而已。”
钟灵兮冷笑,好一个贺云仙,果然是头脑灵敏至极,已经把对策都实行好了,打算死马当活马医了。
可是,这样辩词,刨去她气势汹汹高傲清高的语气,却是那么的贫瘠和苍白,只不过她用了这种劳师动众的形势,在外人看来就变得可信了许多,外人也就暂时被这气势所迷惑了。
所以钟灵兮并不着急,而是继续和贺云仙周旋着,“你说被偷就被偷了?我还说你没有被偷呢,这样的辩词妆使长你不觉得太过于淡薄?”
贺云仙在雨中仿若一尊观音像,飘然纯白,她拨开额前因为雨滴而落下的碎发,露出洁白的额头和皎洁的双眸,宛若一朵安静的白兰花,“你若是再胡言乱语以下犯上,休怪我连你一起惩罚。”
“无凭无据,妆使长想要空口抓人?”钟灵兮反唇相讥,满眼竟是揶揄和怠慢。
贺云仙冷笑一声,“你堕落了,钟灵兮,看来我只能认为你和陆紫君狼狈为奸了。”
话音未落,一阵枯朽的老人声音赫赫传来,语气中带着不容抗拒的森严,那声音穿过层层雨幕,像是一个棒槌,敲碎了每个人的心脏,她一开口就冲着贺云仙骂道:“哪有那么多阴谋诡计的,人赃俱获,陆紫君已经惩罚过了,赶紧拉出妆苑,然后把贺云仙给我关起来,听候发落!”
霸气!威武!
老太太出山,一个顶十!
这一声吓得四周久久没有声音,但是护院们已经出动了,这些都是朱氏的亲信护院,只听她一人的指挥,而台下贺云仙的人却不敢动,那些护院一众地冲上台去把贺云仙给押了下来,贺云仙像是一头被禁锢住的狮子,也不忘记张牙舞爪一番,她对着朱氏骂道:“老太婆,你是不是活腻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我要去衙门告你,你等着。”
“你尽管去,这证据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