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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两峰之间唯一这一座接天桥相连,只是桥旁铁索已断,想必是那些人为断了援兵之路而蓄意为之,这五六丈的距离,实在难以跨越。余婆婆急的双眼发红,忙向虚竹问道:“尊主,如今可该如何是好?姐妹们只怕已有大半惨死敌手,这咫尺之距,可断不能将咱们困在此处啊!”
这铁索桥下头便是万丈深渊,一旦落下便是粉身碎骨绝无生路,虚竹望着那深渊亦是急的不行,正在这当下忽听段誉开口道:“虚竹先生,你我皆有北冥真气护体,那头还有两三丈的铁索未断,咱们只需过这两丈多些的间距即可。我有一计,不知先生可愿一试?”
虚竹此刻已是焦头烂额,听段誉说有法子,自然是忙不迭点头应了,只听段誉微微抬手指着那垂悬空中的铁索悠悠道:“若以真气灌入铁索,再立刻翻身而踏,借着那一瞬之力兴许倒可以飞跃而去,虽是有几分冒险,然而眼下却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余婆闻言大惊,慌忙道:“尊主万万不可以身犯险,不妨由我先去略试一二。”
“余婆婆你的功力不足,恐怕难以应付,段公子说的法子虽然有些铤而走险,只是现如今却也只能一试了。”虚竹说这话时倒不复往日的唯唯诺诺,显得十分凛然,“我既然受你们称一声尊主,如此大难关头岂可退让?不必多说了,就由我先来吧。”
虚竹说罢,提气而起,一掌拍在那铁索之上,北冥真气淳厚异常,铁索竟似有生命一般骤然横起,只这眨眼间的功夫,虚竹一刻不停的飞身踏上,跃过之后顺手将腰间锦带一扯而下,向前头的半截铁链猛的一挥。只见锦带牢牢系住铁链,虚竹深吸口气,终于稳稳的落于了对岸。
“劳众位担心,此番情势凶险,众位切莫跟来,先由我过去瞧瞧吧。”
虚竹刚刚转身要走,却听段誉在对岸喊道:“虚竹先生,且等一等。”听他话音刚落,便见那道白影一闪,纵身跃起,虚竹大惊失色,尚未来得及大叫出声,便见段誉效仿他方才的模样,踏于铁索之上,只是他腾空而起之时,却侧身一指六脉神剑,“啪”的一声铁索瞬然崩断,段誉将其紧紧握于手中,向前一甩卷住断链,只见他顷刻间已到了自己眼前,虚竹刚吁了口气,却听那锁链嘎嘎作响,定睛一瞧竟是松动了!
“段公子小心!”虚竹当下惊得骤然伸手,好在他手中还握着那截锦带,段誉大惊之下却未失了心神,抬臂便紧紧攥住锦带,被虚竹使力一拉便跃上了岸边。
这一下的惊魂忽变使得二人皆是心有余悸,段誉深深的呼了口气,定了定心神后同虚竹拱手道:“多谢虚竹先生了,如此你已是救了我两次。”他此刻语气虽平稳沉定,然而额上的细密汗珠却曝露了他此刻心中的忐忑之感。
虚竹也是骇的脸色发白,连连摆手道:“不必说这些,平安便好,平安便好。”
给段誉这样一弄,那铁索已是彻底坠入深渊,众女亦知无计可施,只得叮嘱二人万万小心,然而心中对这新尊主的敬佩却是又高了一层。段誉同虚竹平复了片刻,便俯身进了那山洞之中。这一路下来幽暗昏黄,打着火折子也不见光亮,两旁时不时便可见女尸横陈,虚竹见之大为感伤,自顾自的念起了往生咒来。
这路越走越宽,渐渐的竟有些亮了起来,段誉感到脚下已不再是泥泞坎坷的土道,而是换做了青石铺就的平坦大道,同虚竹换了个眼色,二人各自小心提防,缓缓的向前慢慢走着,直至来到一处高大的门板外头,段誉忽然听到里头有人声传来,连忙熄了手中的火折子,拉着虚竹附耳贴在门板上头,细细的听着里头的动静。
“贼丫头,那老婆子藏宝的地方究竟在哪儿?快快说出来!”开口之人是个颇低沉的男声,段誉一听便觉耳熟,细细一想不由暗自咂舌,这不正是那晚上同他们打斗的那为首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