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1/4 页)
于是呢,我眼里再次热泪盈眶。如果说刚才流泪是由于委屈,那么这次却是因为难过。当然啦,其中还包含着自卑、内疚、伤心、无奈等等之类的情感。我对我妈说:妈你别胡猜那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和老爸都要保重身体,只有你们都健健康康,合合睦睦的,我们在外面才有心思做事。阿妈,你在听吗?
我妈说:你别把话岔过旁边去!我和你爸身体都还好,他那肾结石的老病久了也皮了。我问你春节还回来不?去年你就没有回的,今年无论如何你给我回来!
我说:阿妈,我在南宁等魏敏,你不是希望我带儿媳回去吗?我要在这里等她。
我妈说:那要是等不到呢?儿媳不回你就不回家过年了?你也不挂念我和你爸了?
我说:怎么会不挂念嘛?做梦都在挂念着!阿妈,我也有我的苦衷,这些你不会明白的。到时再看看吧,当然我会尽量回去的,我做梦都想跟父母和兄弟姐妹们团圆。
我这么回答,我妈拿我也没办法了。其实她是非常爱我们的,就因为太牵挂我们在外的儿女,嘴巴上她才那么讲。说白了她属于“刀子嘴豆腐心”的那种类型。
我妈最后说:那你自己要保重,少喝酒多吃饭,能回来就尽量回来。我和你爸备好年货等你们。
接完电话,我的眼泪极不争气地滚落而下,滴在我面前的手机上。由于通话时间长,手机已经很烫了,接触到我的热泪,在寒冷的冬天竟然罩起了水雾,把我的眼镜也弄得迷蒙。
2002年元月,时隔魏敏离开南宁半年之久,依然等不到关于她的消息。我开始有些泄气了,由最初的带着希望,到后面慢慢的变得失望,再到新年来临时的绝望,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期间,我也曾想过到她的亲生父母或养父母家去打探情况。我曾想,她或许给家里写过信打过电话,我若去恐怕会找到些关于她的线索。但我又实在没有勇气前去,我怕她的父母们听了这个消息会拿马刀砍我,怪我不管好他们的女儿;我也担心她的父母承受不了打击晕过去,那我的祸就闯大了。倘若魏敏曾经写信或打电话回家,那么情况就会好得多——我不但不必担心马刀和晕人的事,而且还有可能找到我想要的东西。我现在非常后悔,过去怎么不留下她养父母家的电话号码,或者她亲生父母的家庭祥址。否则我也可以写信或打电话的。我非常烦恼我做事没给自己留条后路。
春节越临近,我就越心慌,满屋子乱窜。我到处搜寻魏敏留在家里的东西,包括她的书信、她的课本、她的那些小玩意和她的衣服。我希望从中能找出封把书信来,或者某张写着她养父母家电话号码的小纸条,再或者她与同学不经意间提到的某个人,某个知道她家庭情况的人。但我搜遍了整个屋子也是徒劳。甚至我连她每件衣服每条裤子的口袋都翻出来查找了几遍,结果还是失望的。
我依稀记起,将近两年前她养父母来南宁那次,在高峰林场时我给了她养父号码的,我记得他还认真存下了;我记得魏敏上班我单独陪她养父母的那些天,我和她养父还经常用手机联络,商量明天去哪里后天去哪里……可我竟然没把他的号码保留下来!而阿叔若是知道我号码,却为何两年以来都不见打我的电话呢?难道是他的手机弄丢了号码遗失了?这些问题,真是令人困惑啊!太多太多的事情,都是到了关键时刻才会猛然想起它的重要,可那又还有什么用呢?
结果是,那个春节我没有回家乡。其原因是我还在等魏敏,另外我也出现经济危机了。节前杂志社打电话给我,说我还有1000多块钱没去领;我说先留在那里,等到我哪天身无分文了再过去。于是那个春节,我还是留在南宁,总共花了500块左右过了个大年。 。 想看书来
第四章 异样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