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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時候顯然不是誇讚或者交流經驗的時候,青陽通過鬼契和鰲拜聯繫:「能不能探到,他們準備去什麼地方,途徑何處,哪裡最適合設陷?」
鰲拜的話細細碎碎從鬼契傳過來:「屁個設陷,老子當年被封為大清巴圖魯,靠得就是正面對敵,一身血肉,真槍實刀拼來的……啥?你小子說啥?……」
鰲拜和青陽扯掰到一半,又突然冒出句沒頭沒尾的,顯然是被另一個人打斷,傳回來的聲音開始斷斷續續的,能通過內容拼湊出對方應該是三皇子胤祉:
「……什麼淫胃陣、合遂陣,你小子能不能說點好玩意兒,去去去,回你的生魂那兒去……啥,你已經偷了個陰魂頂替你了,你他媽怎麼頂替的……哦,換衣服遮蔽氣息……」
青陽給聽不見鬼契的眾人複述了一下,胤禟喜過望外,忍不住一拍大腿:「賭對了!三哥這會兒有腦子!」
「……」青陽無語,「獒兒啊,你既然聽不懂,就直接問三殿下,在哪裡設埋伏最好,千萬別擾生人。」
鰲拜又細細碎碎傳了些不成句的字。
青陽:「??獒兒?獒兒?」
什麼鬼,這鬼契還會信號不良嗎?
胤禟剛剛還興奮呢,現在又直著眼神坐下了,抹了一把臉:完了,這腦子又沒了,肯定是被獒兒刺激到,死腦筋地非要給獒兒解釋清什麼陣法為啥在哪設限。
這也就是仗著那些敵人徒步,走得慢,不然哪有這個時間給他耽擱。
觀里的人又鬱悶起來,等待鬼契重新傳來完整的話。
胤禟比這些商量著要用什麼道法、哪種法器才能不傷魂魄的道士們還要無聊,無事可做地在都城隍廟專門用來接待香客、供給觀賞的迎仙橋、迎仙廊漫無目的地亂逛,逛著逛著,目光落到一處,腳步戛然而止。
那是橋下水波上隨風擺動的粉荷,因為時節的關係,有些凋零。
粉荷,荷花,蓮花……水芙蓉!
胤禟眸光瞬間變冷,如寒刀覆雪。
他突然明白兄長留下的木芙蓉是什麼意思了。涉江采芙蓉,蘭澤多芳草。芙蓉落土為木芙蓉,生於水為水芙蓉,水芙蓉乃是蓮花之名,拈花又是佛教典故,胤祉分明暗示的是——白蓮教!
這佛宗教門源於唐宋,卻在元朝起就發展成不穩定因素,一直到清朝,仍舊不斷滋事,屢禁不止。
敵人是白蓮教的消息,或許對於此時的青陽、張雙迎來說沒有幫助,但對於胤禟來說,其一,這是他大清的心腹重患,既然發現,勢必剷除,其二……那白蓮教,蠱惑的不都是一些愚民百姓么?誆騙這些可憐人,為他們賣命,為他們赴死。
胤禟商海中沉浮,結交甚廣,最通透人性,收斂了眸中寒光,轉頭對身邊侍衛低聲吩咐了幾句,才沉穩地踏步,回到圜堂中去。
青陽已經徹底放棄鰲拜的腦子了,直接叫鰲拜當轉達器,和胤祉溝通起來,同張雙迎一起,三人定下了圍剿的地點與計劃。
最後的最後,青陽還語重心長地通過鬼契叮囑鰲拜:「獒兒啊,用自己的腦子思考多累,你直接聽三皇子指揮不香嗎?他動腦,你只管帶兵打架,再現一番生前風光。」
這時候,胤禟派出去的人,也抬著一個又一個大箱子回來了,陸陸續續足足十箱。
胤禟將箱子逐一打開,整整五箱的碎銀,五箱的紙錢、金元寶。
胤禟嘴邊笑容有些冷:「我也沒有捉鬼的能耐,諸位道長圍剿的時候,儘管將這些拿出去使。」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有錢尚能使鬼推磨呢,他倒要看看,這白蓮教到底有多佛心堅定,能橫貫數百年而不衰!
然而,這還沒開始挑撥白蓮教的人呢,青陽的眼睛就已經定在那五箱碎銀上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