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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一時尷尬起來，江瑜一頭霧水，也搞不懂厲海打算做什麼了。想了半天，又覺得不吃白不吃，還是拿起筷子慢吞吞吃起來。

煎餃外蘇內里肉餡兒散發陣陣香氣，配上店家的特色蘸醬味道在舌尖上縈繞不絕。那蘸醬里好像是放了醋，可那醋的口感又跟平時家裡吃的醋味不太一樣，這醋帶著很濃的嗆味，一口下去直衝到喉嚨里，難怪是鎮店之寶呢。

江瑜連吃了三個大煎餃，一邊鼓著腮幫子一邊點頭。

厲海勾起嘴角，笑意很淡但在眼底深深地化了開去，只是埋頭苦吃的江瑜完全沒有發覺。

厲海：&ldo;怎麼樣？不錯吧？&rdo;

&ldo;唔……&rdo;雖然不想承認，江瑜還是點了頭，&ldo;味道確實不錯，看不出來啊，你這人還挺會吃的。&rdo;

&ldo;也是無意中發現的。&rdo;厲海雙手搭在桌邊，一副閒聊地樣子，&ldo;咱們學校的人平日都吃食堂，這後面大多賣零食小吃的多，正餐的倒是少，就前面巷口有兩家麵店，巷尾一家早餐店，那家店裡也有煎餃，不過味道很一般而且太油了。&rdo;

江瑜一邊吃一邊聽厲海慢條斯理地說話。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他跟厲海……居然還能心平氣和地坐一張桌上聊天呢？

厲海拿筷子點了點碟邊，&ldo;這家店隱藏在左邊是文具，右邊是飾品，前面是書店，後面是雜貨鋪的中間，而且裝潢也太破舊了，平日沒什麼人來。如果不是前段時間我們幾個練球晚了，出來什麼吃的都沒了，就這裡還亮著燈，我也不知道原來這裡的東西這麼好吃。&rdo;

厲海遮住一點嘴巴，悄悄說：&ldo;店老闆說，平日來得最多的客人都是名啟的老師。聚餐也來這兒呢，學生反而很少來。&rdo;

江瑜喝了口湯，舔了舔嘴角，&ldo;那這老闆心挺大啊，也不琢磨著把店鋪修補一下，就這麼……&rdo;

他看了看幾乎擋不住風的破帘子，玻璃上也有一層油漬，擋住了人的大部分視線。裡頭的客人往外看，朦朦朧朧，外頭的人往裡看也是一樣。

江瑜砸吧一下嘴，也沒把話說完，自個兒嘀咕了一句，&ldo;特色，唔。&rdo;

厲海讓老闆收錢，江瑜在一邊想了想，&ldo;老闆，再給我打包一份煎餃吧。&rdo;

老闆：&ldo;好叻。&rdo;

厲海搶在江瑜之前付了錢，&ldo;都說是我請了，你要打包我也一起給。&rdo;

江瑜正要摸錢的手一頓，冷哼一聲，&ldo;我也沒想給。&rdo;

兩人吃飽喝足出了門，外頭的天色暗了下來，路燈亮起，巷子裡的學生漸漸少了。

名啟的晚自習是從高二下學期開始，之前都沒有晚自習，但是作業一樣不少。

厲海跟江瑜走了一段，指了指天橋，&ldo;我要去對面搭公交了。&rdo;

&ldo;哦。&rdo;江瑜從跟著厲海去吃飯時就準備了一肚子的話，而且隨時提著防備的心，可一整頓飯下來二人居然啥也沒說，就只是平常地吃了頓飯而已。

這倒是讓江瑜心裡百爪撓心一樣好奇得不行。

厲海跟他揮了個手，快步朝天橋走去，江瑜拽著拳頭站在原地想：&ldo;不要上當，不要上當，他這是吊胃口，不要上當。&rdo;

厲海走上階梯，江瑜暗罵一聲沖了過去。

&ldo;喂！&rdo;

厲海頓住，轉頭看他。背光的厲海莫名跟之前在廁所碰到的樣子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