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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硯冷著臉，將沈輕推開，低頭睨著她：&ldo;我之前與你說過什麼，阿輕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暖暖做的那些事。&rdo;

&ldo;我讓你好好地呆在自己的院子中，你來這兒做什麼!&rdo;

&ldo;是我讓人推她來的。&rdo;沈梨開口，打斷了處在暴怒中的衛硯，&ldo;有些事，咱們還是當場說開了的好。&rdo;

衛硯這下對著沈梨也沒什麼好臉色：&ldo;你又想如何?&rdo;

&ldo;你的事，我已經全部應下了。&rdo;

&ldo;我說了，有些事還是說清楚的比較好。&rdo;沈梨絲毫不介意衛硯的冷眼，她眯著眼笑，&ldo;說來，這也不過是樁陳年舊事，只是我這個人實在是好奇得緊，想要問問你們。&rdo;

&ldo;表哥，我答應你的事，什麼時候沒有辦到過。我問些事就走，從此之後如你所願，山長水闊，你我永不相見。&rdo;

衛硯深吸一口氣，算是應了她的要求：&ldo;你問。&rdo;

不知何故，沈輕心中竟然湧起了一中不太好的預感，她正想要開口阻止的時候，便聽見沈梨的聲音悠悠響起‐‐

&ldo;當年你說你是被沈輕救下的，此事可還記得。&rdo;

衛硯蹙眉，回道：&ldo;自然記得，彼時我正好滿十六，那一年我的生辰，你並不在。為此，我還特地派人去找你要了生辰禮。&rdo;

&ldo;那你又記不記得，沈家一條祖訓，是什麼?&rdo;

衛硯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一轉：&ldo;何意?&rdo;

&ldo;凡沈家子弟，不論嫡庶，男滿十一，女滿十二，須得歸家進學，修身齊家。&rdo;沈梨微微笑著，&ldo;你滿十六那一年，正好是沈輕年滿十二，回沂州之時。&rdo;

&ldo;這些日子，我一直都挺疑惑的，沈輕她一個弱女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是怎麼從沂州回了金陵，又是怎麼這般巧的將你救下?&rdo;

衛硯道：&ldo;不可能，救我之人，與阿輕的身影一樣，我如何會認錯人。&rdo;

&ldo;天下相似之人可多了去，你若是不信，自可會沈家去翻翻那一年的進學的名冊，看看沈輕的名字，是不是赫然在列。&rdo;

&ldo;你閉嘴!&rdo;沈輕臉色慘白的出聲喝斥。

沈梨的目光從衛硯移向了沈輕：&ldo;阿輕，耍人的滋味，是不是還挺好的，還是你覺得，所有人都像衛硯似的，是個二愣子，見著一個身形相似的人，便不管不顧認定了你就是她。&rdo;

&ldo;這些年，你都不會覺得愧疚嗎?&rdo;

&ldo;鳩占鵲巢，你以為永遠都無人能發現嗎?&rdo;

沈輕憤怒至極的想要起身撲過去，可身子剛一動，便惡狠狠的摔在了地面上。她喉嚨中發出憤怒至極的吼聲，就像野獸一般。

衛硯縱然是面不改色，可垂在身側的手，卻還是不由自主的發顫。

他倉惶抬頭：&ldo;你知道?&rdo;

&ldo;當年那人……&rdo;

&ldo;一命換一命。&rdo;沈梨眯著眼，像極了一隻偷腥的貓兒，&ldo;你將沈輕的命給我，我便告訴你當年救你之人，到底是誰。&rdo;

&ldo;我如何知道，你不是騙我?&rdo;

沈梨笑著抿唇：&ldo;你覺得你現在，還有什麼地兒值得我騙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