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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二少爺朦朧地睜開眼,由著羅扇一勺勺吹溫了把薑糖水餵著全喝淨了,精神果然好了些,一眼瞥見桌上的藥匣子,道:&ldo;那匣子打開我看看。&rdo;
羅扇依言捧過來打開,白二少爺掃了幾眼,用左手指著其中幾樣道:&ldo;這幾樣放鍋里熬。&rdo;
羅扇便坐到灶旁去,一邊熬藥一邊烘衣服,待藥熬好了衣服也差不多幹了,把藥端過去餵著白二少爺喝下,然後便開始熬粥炒菜,因這屋子只有一間,所以床和灶都在一處,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現在也不是挑剔的時候,倒是如此一來滿屋子都溢了菜香,白二少爺那廂肚子裡便叫了一聲,引得羅扇這廂肚子也跟著哼嘰,兩個人一唱一和地飆了一首,最終以羅扇一道海豚音做了收尾。
待羅扇把粗簡卻噴香的飯菜端上桌後,白二少爺忽然笑了一聲,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ldo;我倒是得了個百寶囊。&rdo;
作者有話要說:嚶嚶……今兒實在寫不完了,只有這些,親們海涵海涵
☆、73所謂日子
這頓飯羅扇就用的現成的干野菜和風乾的肉湊合做的,一道仙鶴糙炒蘑菇,一道黃精燉山雞,一道玉竹燻肉片,還有一道香茶菜肉絲湯,粥是用糙米和榆樹樹幹內側那層白皮、學名叫做榆白皮的東西洗淨搗碎後一起熬成的,乾糧是來不及做了,羅扇已經餓得眼冒金星,方才做飯的時候就恨不能把牆上掛著的燻肉片子生吞入腹。
羅扇把方桌挪到床邊,然後坐到床沿上端了粥碗餵白二少爺吃飯,餵口粥再餵口菜,輕輕地吹溫了,仔細地餵下去,餵著餵著自己就更餓了,望著白二少爺細嚼慢咽的嘴恨不能咬上去直接從人家口腔里搶食兒吃。
白二少爺因為傷著,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吃飯的時候就閉著眼睛放心讓羅扇一口口地喂,然而吃著吃著就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灼灼地she在臉上,一抬眼fèng,見羅扇一對大眼正盯著他的嘴,一張小嘴兒在那兒忍不住抿了又抿,幾乎聽得見咽口水聲。
&ldo;飽了。&rdo;白二少爺偏開頭,&ldo;你去吃罷。&rdo;
羅扇看了看手裡還剩了半碗的粥:&ldo;爺是不是吃不慣?這米確實太糙了些,不若小婢把它碾成泥再澆些肉湯進來,爺再湊合著吃些罷,身上帶著傷,吃飽了才有力氣養病。&rdo;
&ldo;不必,我睡會兒,主人回來叫醒我。&rdo;白二少爺不再理會羅扇,肚子裡有了熱湯熱食,那席捲而來的困意就再也抵擋不住,眼一合沉沉睡去,這一覺竟不知睡了多久,醒來時渾身的疼痛愈加分明,只是身上暖暖的,比第一次清醒時周身冰冷的感覺要好上幾分。
勉強睜開道眼fèng兒,卻見身上蓋著一條獸皮,是用幾張狍子皮粗粗地fèng制起來的,狍皮下的自己卻好像只著了條褻褲,再一抬眼,見那廂麻繩上搭著自己其它的衣服,上面沾到的血跡已經洗得只剩下了淺淺的印子,晾在那裡也早幹了。
那丫頭呢?白二少爺聽不見羅扇的動靜,費力地抬了抬頭,卻見並未在屋中,幾縷金透的陽光穿過木窗的fèng隙投進來,在地面灑下斑駁的光影。余光中瞥見一抹亮麗的色彩,偏臉看過去,床邊的小方桌上,一隻小小的藤籃里放著一大捧金燦燦的野ju,就像一團小小的太陽,盡情展示著它的溫暖和明媚。
白二少爺眼尖,發覺了小方桌上原本的一層厚厚浮土已被擦得乾乾淨淨,旁邊的椅子也是,床頭、地板、窗扇,甚至木頭牆壁,都被人擦過了,角落裡雜亂的各種用物此刻被整整齊齊地擺放在一架三層高的藤編架格上,還別致地用各色的野花點綴起來。
這是……遇見了傳說中的海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