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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殺雞宰鴨,這活兒羅扇和小鈕子可干不來,在白府的時候所有的肉都是南三西院那邊加工好了分到各個小廚房裡去的,如今到了莊子上,廚房裡就只有她們兩個人,不得不找外援前來幫忙。
最近便的外援就是同在前院倒座房裡下榻的幾個小廝,這些小廝也是白二少爺從青院帶來的,平時也絕少能見到面,如今住到莊子上倒離得近了,兩邊只有一道月亮門之隔,羅扇就讓小鈕子去前院裡找個人來宰雞。
小鈕子臉皮兒薄,磨嘰了半天也沒走出月亮門去,被羅扇追出來一頓好說:再磨蹭就耽誤給主子做飯了,到時候當著所有人打你板子,看你那時臉皮兒還往哪裡放!
小鈕子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去了,半晌果然找來個看上去老實八交的小廝,羅扇便問他叫什麼名字,答曰青山,羅扇就很想問他幾時能把那戴眼鏡的小偵探的故事給完結了。
青山也從來沒有宰過雞,三個人追著那隻肥嘟嘟的大公雞滿院子亂跑,甩了一地的雞糞,沾了滿身的雞毛,最終由羅扇負責摁住雞頭和雞身,青山負責執刀,小鈕子負責尖叫,三個人齊心協力把這雞的腦袋給剁了下來,羅扇被濺了滿臉血,手一松,那沒了頭的雞就跳下地跑了兩步,小鈕子當場嚇暈過去,青山拿著血淋淋的殺雞刀石化當場,羅扇還算鎮定,就是胃裡一陣一陣的往上翻。
後來羅扇教育青山:殺雞不能砍頭,要割喉放血,下回你再來練!
青山喏喏地去了,猶豫著下回要不要像其他幾個人一樣或裝病或裝傻的說死也不來了。然而自從被抓了這一回壯丁,青山同學就再也逃不脫那兩個小魔女的手心兒了,小鈕子不認識別人,也不敢同別人說話,就只敢找他,擱他也是個耳根子軟的,那叫小鈕子的女孩子眼淚汪汪地這麼一求,他原本想好的那一套拒絕的說詞就一句也吐不出來了,只好光榮地成為了小廚房的榮譽成員,享有獨家宰殺權。
初來乍到一切都不太習慣,譬如莊子上的人普遍起得早,所以生菜就送得早,羅扇不得不早早起來接菜。晚上睡得也早,才八點多鐘整個莊子就一片安靜了,貓不鬧狗不叫,只能聽取田間蛙聲一片。
想想也是,莊稼人不比城裡人,晚上還有夜市可逛,他們這兒除了田間地頭就是瓦屋炕頭,能玩兒的從小到大早都玩兒膩了,田園風光更是已經看得閉上眼兒連一糙一葉都腦擬得出來,聊天兒打屁,莊子上總共就這麼些人,日常也不接觸外人,能說的也都來來回回說絮煩了,你說除了上床睡覺還能幹什麼呢?
羅扇和小鈕子卻是哪兒哪兒都正新鮮著,天又熱蚊又咬,壓根兒就沒法入睡,便穿好衣服起來,搬了馬扎子坐到院子裡頭乘涼看星星。星星卻還是那個星星,城裡的鄉下的沒什麼兩樣,這個年代沒有工業氣體污染,所以在哪兒看星星都是一樣的大一樣的多,羅扇早就看膩了。
兩個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就聽見月亮門那裡有人輕輕叫她們,轉頭看去見是青山,探頭探腦地避在暗處。&ldo;幹啥呢,鬼鬼祟祟的?&rdo;小鈕子走過去問,如今她已和青山混得熟了,說話便也不那麼客套了。
青山撓撓頭,一指身後:&ldo;他們要我來問問你們兩個,要不要一起玩兒……&rdo;
小鈕子往青山身後一看,見黑暗裡六七個小子齊齊衝著她露出一口大白牙,一下子紅了臉,囁嚅著道:&ldo;你、你且等等,我去問問小扇兒……&rdo;
羅扇可不願意同幾個正處於變聲期的毛小子在一起玩兒,再說他們能玩出什麼新鮮花樣兒來?湊上羅扇和小鈕子十個人分兩撥打籃球嗎?所以果斷拒絕了,小鈕子就過去回復了青山,沒待青山說什麼,暗影兒里又走出一個小廝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