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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睁开眼,然后就听见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醒了。”
男人一夜未睡,始终凝神戒备着下一回可能到来的袭击,此刻见怀中人已然醒来,外面风雪亦止,便松开了揽住对方的手臂,站起身来。
“眼下,可好些。”两人同乘一匹马,叶孤城一手执缰,另一手则扶着身前青年的肩臂,由于顾及到他的伤势,且此时风雪已停,因而并未策马疾奔,只朝着城中方向缓驰而行。
“……还好。”青年皱眉应道,背脊倚在身后男子的胸前,伤口处虽仍是疼痛,却已比昨夜强上些许。叶孤城低首看一眼青年苍白的侧颊,不再说话,略略一夹座下马腹,将速度加快了几分。
一路踏雪践冰,两人一骑径直进了城,在瑞王府门前停下。叶孤城下马,将青年抱起,一面对急迎上前的王府管家道:“传太医,再命人带口信进宫中,只说昨夜本王与勖膺遇刺,瑞王受伤,往后几日,一应早朝等事,皆请辞以便休养。”
管家听了,忙回头朝着一群侍从吩咐几声,便有两人立时各自向府中去了,不多时,就有两匹健马驮着人扬蹄自角门奔出。
管家快步在前引路,将叶孤城带至一间暖阁中,五六名女婢上前,撩开天青色帷幕,又忙忙打起竹纹洒花绫帐,直待叶孤城将怀中人放在一张软榻上,才小心翼翼地解开了青年染血的衣袍。
无论怎样仔细,究竟还是牵扯到了伤口,青年吃痛皱眉,却见男人正立在一旁,身上衣袍亦是染血斑斑,且又因撕了衣衫为他裹伤而凌乱破损,不禁心中一动,自知对方素来爱洁,便道:“大哥一夜劳累,不如先去沐浴一番,更换新衣。”
叶孤城淡淡道:“也好。”一旁管家听闻,忙命人快马至城中绮绣坊采买上等衣物,从内衫直至外服靴带,皆要一色的净白,自己则请叶孤城出了暖阁,至后园一处浴室中洗沐。
待洗换已毕,叶孤城便重新来到阁中,尚未进得内室,就见一名使女端着只金盆走出来,几块白绢浸在盆中,里面丝丝的血迹在温热的清水中化开。
叶孤城进了屋,此时太医早已至府,将瑞王身上伤口都重新清理干净,细细上过药膏,包扎妥当,正提笔在纸上开着方子,见叶孤城进来,忙行礼道:“见过王爷。”
叶孤城认出眼前太医正是上回为他治疗豹伤之人,便道:“瑞王如何了。”
太医恭敬应道:“回王爷,瑞王身上共有四处剑伤,伤势虽不甚轻,但亦不至沉重,臣已开了方子,只要细细疗养一阵,便可痊愈。”
叶孤城微一颔首,既而坐到距离软榻不远处的雕褫大椅上,两名婢女从里面将幕帘揭向两边,用玉钩挽住,露出里面铺着糅皮软褥的长榻,宝青色竹纹缎面锦被盖在青年腰下,上身已换上干净的绉缲中衣。
“方才父皇命人至府,送来许多宫中药品,吩咐我好生养伤,近日也不需上朝,手上一应政事,都暂且不必去管。”瑞王倚在床头说道,叶孤城略略品一口侍女奉上的香茶,神情平静无波,道:“你只需静心休养就是……不过几日间,便两番遇刺,眼下你亦伤到,此次之事,本王再无善了可言。”
他语气虽仍淡淡,瑞王却已听出其中冷利之意,尚且未及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外间有人急急朝里走来,一面道:“王爷……”
少年方才正抚琴间,忽见伺候的人忙忙从外面回来,说是听说瑞王昨夜遇刺,眼下已受伤回府,顿时如同乍闻惊雷一般,急忙便赶了过来。甫一踏进内室,却忽见室中坐着一人,一身雪白的素罗纨袍,紫金王冠,正静静品茗。
青歌顿时一怔,随即心下百感纷杂,不知是什么滋味,只定定立在门口,片刻之后,才倏然返醒,遂慢慢上前几步,躬身拜道:“见过肃王……”
叶孤城抬眼,将手中茶盏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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