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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纪念章静静地躺在妆台上,他拾起放到她掌心。他轻声说道:“晚歌,我让你困惑了吗?”
晚歌回过头,手心微凉。她抬头看他:“那我呢,我让你为难了吗?”
他摊开手掌与晚歌合十,那枚纪念章在他们手心里变得温热。他摇摇头道:“只要你不困惑,我就不为难。”
晚歌会心一笑:“只要你不为难,我就不困惑。”景青山倚在妆台上,晚歌靠着他,没有多余的话,心结已经打开。
门外响起一声咳嗽,两人回头却见景夫人脸色不太好。
晚歌唤了一声,景夫人却没看她,只是望向自己儿子:“青山,听妈的话,留在家里吧!那件事,大家都不要提了。”
景青山有些窝火,父亲养着外室。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再自欺欺人?他不耐烦道:“妈,这些年你还觉得自己过得不够憋屈吗?事情不该揭开也已经揭开了,如何还能当作什么没有发生过?”
景夫人捂着胸口道:“我不希望看到你们父子两反目成仇,否则那样的话,我宁愿早早死了算了。”
景青山无奈道:“妈,别再说这样的话。公归公,私归私,我分得很清楚。”他紧紧握着晚歌的手,深怕她又会轻易动摇。
景夫人望着他们紧紧牵着的手,有些伤心道:“你若非要娶慕小姐,我可以答应你。”
景青山松了一口气,笑道:“妈,真的吗?您真的同意了!”有了景夫人的支持,这亲事就等于成了一半。只是,景青山到底是把女人心想得太简单了些。
景夫人还有后话:“别高兴得太早,我还没说完。慕小姐,你救了青山我打从心底的感激。如果你只是做我女儿,我一定会好好待你。但你此番来此,却是想做我儿媳妇,那我就不得不把丑话先说出来了。”
女人对女人的只觉到底不同男人,晚歌从景夫人那半句同意话里就感觉到了玄机。现在听她这么一说,似乎她与景青山之间的路依旧遥远。
晚歌点点头,景青山却蹙眉,不觉中向前一步将晚歌护在身侧。他道:“妈,请不要为难晚歌。”景夫人有些震惊,这个儿子何曾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这一刻,她才反应过来,原来儿子已经不再是那个永远只听她的话,只会护住她的儿子。
也许是这些年她太多感情无处寄放,丈夫的冷漠,只能让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儿子。不知不觉中似乎只有儿子与她相依为命,可如今,儿子却不听她的话,护住另一个女人。她感到生气,这心绪很复杂,也许是女人天生的妒忌。
似乎是自己的儿子就要被人抢走了,她摇摇头道:“你这是做什么?难道妈妈在你眼中是那般不讲理的人吗?难道我在你心里,是个随便动手打人的凶悍女人吗?青山,你太让妈伤心了。好,既然这样,我也不会拐弯抹角了。你要娶她,我可以同意。但是,她是嫁过人的,这点你也不能否认吧?光凭这点她就还不够格做我景家的儿媳。”
景青山道:“妈,您这是什么意思?”
景夫人道:“妾!她只配做你的小妾。而且,还得在你娶了雨菲后!”
景青山呵呵笑道:“妈,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小妾小妾!晚歌是嫁过人,但我相信她依旧是清清白白的。我认定了她,决心不改!”
晚歌不由侧目望向景青山。女人的心思,总是和男人不在同一个频率上,何况她是那般敏感的人。他相信她是清白,那是不是说,若她真被秦文声碰过,他就不要她呢?景青山本是一句信誓旦旦的话,可到了晚歌心底,却成了抹不去的心结。
景夫人放柔声音道:“你父亲是一方元首,你娶个别人不要的小妾你让景家的颜面往哪搁呀!我同意她过门,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只要你娶了雨菲,台面上大家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