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頁(第2/3 页)

好在他們家別的不多，就果園多，從不會少果子。

林清婉牽了他的手回去，正巧林玉濱在園子裡沒找到人，正往大門這邊找來。

看見倆人手牽著手往裡來，她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笑著上前道：&ldo;姑姑，我給您做了一件圍脖，您去試試看。&rdo;

林清婉笑著點頭，&ldo;好啊。&rdo;

林清婉似乎提前進入了有女有孫的晚年生活，每天就負責逗兩個孩子玩，臨近過年，林玉濱和尚明傑除了核對帳目外也沒其他事可做了，便跟在她身邊伺候。

尚老夫人隱約聽說林清婉要命不久矣，也是微微一嘆，讓尚明傑和林玉濱多去盡孝。

尚明傑便找來不少顏料，要給他們畫小畫，有時林玉濱還親自動手，留下的畫就更多了。

林清婉抱著尚文暉的小畫，提著林文澤放到一邊的小畫，還有她和林文澤抱著一枝梅花，尚文暉躺在小床上努力的伸手要去勾的小畫……

楊夫人更沉迷於參道了，自從知道林清婉生病後，她就留在後院的小屋裡一直念經，幾乎沒出來過。

林清婉每日都要過去一趟，但她不見人，她也不強進，只是來了又走，第二日又來。

眼見著除夕將至，楊嬤嬤入忍不住勸她道：&ldo;夫人，您再傷心也不能不理少奶奶啊，她本來就病了，再為您憂心，這病豈不是更重了？&rdo;

楊夫人閉著眼睛念經，等念完那一冊才睜開眼睛看向上方供著的太清道德天尊，見他面目藹然，嘴角微翹，心中一直積攢的怨氣再也壓制不住，她直接揮手打落桌上的供品，怨忿的瞪著銅像道：&ldo;我日日供著你，誠心禱告，每逢節日都會到觀里添功德銀，所求者不過亡者安息，生者健康，亡者只我兒，生者只我媳，你卻連這小小願望都不欲成全，我供你有何用？有何用！？&rdo;

說罷，直接將桌子也推翻了。

楊嬤嬤嚇得不輕，連忙抱住她道：&ldo;夫人，道祖在看著，您可不要胡來啊。&rdo;

說罷連忙跪下，衝著銅像連連磕頭，&ldo;還請老君贖罪，我家夫人也是憂心少奶奶，這才衝動了些。&rdo;

楊夫人忍不住伏地痛哭，&ldo;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啊，怎麼又要我白髮人送黑髮人？&rdo;

她痛得捂住胸口，幾乎說不出話來，只能張著嘴巴絕望的哭。

楊嬤嬤抱住她，哭道：&ldo;夫人，您別這樣，別這樣，少奶奶知道了該多傷心啊。&rdo;

&ldo;啊‐‐&rdo;楊夫人捶著胸口說不出話來，淚眼朦朧間就見一人急忙從門口進來，對方才扶住她的手，她便知道是誰了。

這冷冰冰，幾乎沒有一絲溫度的手還能是誰的？

楊夫人再忍受不住，抱住她痛哭起來。

林清婉慌忙的安慰她道：&ldo;母親，婆婆，您別這樣，我，我就是死了，也是到另一處世界去，並不是就真的死了。&rdo;

林清婉說到這裡一頓，咬了咬唇後笑道：&ldo;而且我去了就能與二郎作伴了，來世我們還與您做親人，好不好？&rdo;

&ldo;這世上哪有什麼神鬼，我不求來世，只求今生，婉姐兒，你向來能幹，一定能找大夫治好自己的，對嗎？&rdo;

林清婉落淚，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輕地道：&ldo;這世上是有鬼神的，母親，您信不信，我兄長是仙，而我是鬼。&rdo;

楊夫人抽噎著看她，顯然一時沒明白。

林清婉便握住她的手，此時屋裡只有她們婆媳二人和忠心耿耿的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