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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菜度日,甚至于一些女职工为了一家老小瞒着家里人从事哪些不为人所齿的行当,酿成了一幕幕的悲剧。
三山市乃至东海省的社会局面一下子开始动荡不安,后来在省市领导的强压之下,虽然事态得到了压制,不过巨大的副作用一直持续到了楚逸出事以前,当其冲的就是三山市化工厂,为了平息机械厂工人的愤怒,省市领导让本就在改制中艰难挣扎的三山市化工厂对机械厂进行托管兼并,而作为一个上市公司,为了应对公众的质疑,机械厂这个空壳子又在资产清算的时候又额外增加了巨量的根本不存在的资本额度,这件事犹如一根沉重的大山,成为了三山市化工厂日后日薄西山的导火索。
上市这件事情在当时看起来似乎对于任何人都没有好处,省市领导自不必说,只把机械厂看成是一项任务,一个包袱,厂里的职工也没有得到多大的好处,上市之后他们只能拿到那微薄的基本生活保障,三山市似乎也没有得到好处,每年不但不能从机械厂得到利税,甚至年年都要用市财政来补这个大窟窿,至于普通的股民,那更加谈不上什么好处,不知道多少不了解内情的人因为机械厂的上市而亏得血本无归。
问题是,这件明显对于所有人都没有好处的事情,这个明显只亏不赚的企业,却赫然成功地进行了上市挂牌,并且后来苟延残喘了整整五年,其中的空架子后来又被计算成为巨额的国有资产并入三山市化工厂,成为压趴下三山化工厂的最后一根稻草。
存在即合理,楚逸虽然不完全赞同这句话,但是三山机械厂的情况在所有不合理的表面之下,一定存在不为人知的合理性,只不过那时候的自己根本就只当做故事唏嘘一下,没有特别的去注意。
楚逸拿起烟和打火机,走回自己的房间,翻动书包,拿出了纸笔放在写字桌上,再度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三山市化工厂和三山市钢铁厂相依而建,楚逸推开窗户,凝视着窗外,层次分明的三山钢铁厂住宅楼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而在更远处,三山市的广播钢铁尖塔上那荧荧闪亮的灯火格外夺目,不如后来被刻意打扮那些俗气灯饰照耀的斑斓色彩,但难为珍贵的是一份内敛的宁静。
楚逸低下头,重新拿起笔,尖细地笔尖在洁白的作业纸上滑动起沙沙的响声,轻描淡写之后,几个名词赫然出现在了纸上。
欧洲,三山市机械厂,省市领导,上市,工人,结束,托管,三山市化工厂,在纸上依次写下了这几个词语之后,楚逸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地朝着窗外吐着烟雾,透过迷离的烟雾看着远处钢铁厂的万家灯火,楚逸心中似乎升起了一丝明悟,迅按住鼻头,在把“欧洲”两字轻轻划掉,这件事最多只能算是一个契机,也只是一个契机,可以不做参考。
楚逸看着剩下的几个词语,突然想起了几年以后兴起的一个电视游戏,游戏中会给人几个词语,然后让人联想剩下的一个词语,现在这种情形又是何曾的相似,只不过现在隐藏起来的词语,楚逸并不知道它们的位置,数量,还有扮演的角色。
三山市机械厂的事情前后连绵地持续了将近十年,前世并不关注这个方面的楚逸并没有去关心过这件事情的最终受益者,但是既然这并不代表自己不可以从中受益,在整个九十年代的中后期,大多数官员们还没有完全领会自己手中权利的最大价值,所以楚逸才知道这次事件中,许多省市领导的确并没有在这次事情中得到好处,最多也就是几个机械厂的领导得到了一点小油水,而也只有楚逸凭借后事的见识推断出了这件事情中一定有人获得了巨大的好处,不说上市之后从普通股民手上通过合法手段骗来的钱,单单是机械厂这个空壳子后来清算时候所得出的那个名不副实的巨大资产就足以让一个人目眩,而此刻楚逸知道自己如果能够插一手的话,无论如何也能够赚到人生中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