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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情緒在胸口衝撞,就像刀尖在心口劃一樣,卿長淵已經快繃不住了,正要起身離開,胸口外就是一疼。
好似一塊巨石從天而降的,是雲奚的腦殼。
橫衝直撞地,一個猛子就近扎進他懷裡,雲奚用勁地摟著他的腰,「快,再說幾遍。」
卿長淵不明所以:「什麼?」
很神奇的,挨了一頭錐,卿長淵突然就冷靜下來了。
雲奚笑出聲:「哈哈哈就那個,沒有人比我重要呵呵哈哈哈嘿嘿嘿。」
卿長淵:「…」
卿長淵眼角抽了抽,哄小孩子似的,「你重要,你最重要。」
很重要的雲奚自此就擁有了一條很重的銀手鍊,另一端在卿長淵手裡的那種。
那鎖鏈過於顯眼,以至於聞者傷心,看者流淚。
不過雲奚也不出門,統共也就扶貴長吁短嘆地嚎兩嗓子。
而雲奚自我感覺良好,他覺得著跟往常也沒什麼區別。
自個本來就是塊石頭,千百年蹲一個地兒,不戳不動彈戳了也不一定動彈。
而宮裡要什麼有什麼,他該吃吃該喝喝,別提多舒坦了。
卿長淵沒有再提那件事,雲奚也果斷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雲奚是真的沒把那件事當事的,也是真的以為卿長淵沒把那件事當事,畢竟對他而言,命不算命,活了死了也就是個字面意思。
直到某天,半夜睡蒙蒙的,雲奚感覺卿長淵在小心翼翼地試他鼻息。
卿長淵睡不著。
月光如紗,靜謐地勾出雲奚安靜沉睡的臉,
卿長淵幾乎是強迫自己看雲奚的睡顏,他告訴自己雲奚還活著,但卻忍不住懷疑,雲奚死掉了。
那幾個晚上,他就是這樣地看著雲奚,沒有呼吸的雲奚。
不知道為什麼雲奚會死掉,不知道雲奚還會不會活過來。
卿長淵:「…奚奚?」
聲音很小,雲奚皺了皺眉,又沒動了。
他睡得一向很深。
卿長淵側著身子,一點點往雲奚懷裡貼,輕輕地尋找他的心臟。
砰砰砰。
跳的。
卿長淵輕輕地握住雲奚的手腕。
有些冷。
捂一會兒,就變得柔軟溫熱。
再抬手,伸向雲奚的鼻尖。
然後就給握住了。
雲奚還以為遭耗子了呢,「阿淵,你怎麼趁我睡覺偷摸我?」
卿長淵:「…」
卿長淵失神的眼睛慢慢恢復光彩。
雲奚表示:「你真想摸,其實白天也能摸嘛,而且你剛剛是不是摸我胸嘰了?胸嘰都摸了腹嘰怎麼能不摸呢?」
說著,就果斷握著卿長淵的手塞到自己肚子上,再屏氣:「看,硬邦邦有沒有,你數,一二三四…阿淵你怎麼哭了?」
卿長淵吸吸鼻子,沒說話。
雲奚聲音小了很多:「…你沒有?」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那片凝脂般的雪白,卿長淵好像確實沒有腹嘰。
哎,這可能就是男人間的攀比吧,但比不過咋地就哭呢。
雲奚心疼地把卿長淵攬進懷裡,「其實人魚線也挺好摸的,真的,你別哭了。」
卿長淵:「…」
卿長淵不想承認自己是因為這種事哭,卻也不知道怎麼跟他說自己的擔憂。
然後雲奚還在輕輕地拍他的肩,絞盡腦汁地安慰:「睡吧,睡吧,我的就是你的,你以後想摸,什麼時候都能摸,每一塊都給你摸。」
卿長淵覺得自己還是直接說吧,他吸吸鼻子,聲音乾澀,「雲奚,你還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