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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冬天,禄泰好似夜猫子一般,在福晋鼾声隆起的时候离开了娅玛拉,钻进了侍奴顿尔燕儿的被窝。
顿尔燕儿忧郁的表情消失了,荡漾在脸上的除了兴奋就是激动。她对娅玛拉的服侍更加细致,常常唱些儿乌拉小曲为娅玛拉消愁解闷。
娅玛拉以为顿尔燕儿是她的知己。
顿尔燕儿的全部心思集中在与主子幽会的事情上,服侍娅玛拉看似细致,其实出现了许多的纰漏。这天晚上,由于木炭没能架好,炕火没能压牢,夜半时分,炕洞里的火儿熄了。冰凉的炕侵袭炕上的主人娅玛拉,娅玛拉在寒冷之中睁开了双眼。摸摸枕边,竟然没了夫君。
娅玛拉看到侧室里的亮光,听到侧室里的响动。她感到惶惑,丈夫不在她的身边,难道在侧室里面和顿尔燕儿在一起?
娅玛拉光着脚儿下了地,来到了侍奴顿尔燕儿居住的侧室。
一幕*裸的影像惊住了娅玛拉。侧室的炕桌上点着一支大白蜡。在大白蜡的照耀下,娅玛拉看到了她的丈夫禄泰和她的侍奴顿尔燕儿。他们竟然*,搂抱欢爱。
娅玛拉气昏了头。她的大脑闪现出二额娘(娘)厮打八额娘的战争场面,竟然失去了理智,也像二额娘那样,不顾一切地扑上炕去,冲着已经站起身来的顿尔燕儿厮打起来。
须臾间的工夫,顿尔燕儿的脸儿破了,乳房被娅玛拉挠出了血印。
顿尔燕儿跑下炕去,跑出侧室,拉开寝殿的房门,赤身*地闯进夜幕笼罩的雪地。
禄泰气愤已极,狠狠地扇了娅玛拉一记耳光,拣着内衣就往身上穿。
娅玛拉又向禄泰发起攻击。
禄泰大声喊道:“你打什么,我和顿尔燕儿早二年就已经这样了!如果她不是奴隶,我早就娶她了。”
娅玛拉惊呆了,身体无力地摊倒在炕上。
禄泰顾不得福晋的精神状态,穿着单薄的内衣离开了寝殿。
寝殿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沉寂中的娅玛拉好似做了一场梦,梦的主题是那样的混乱,梦的色彩是那样的暗淡。她想到了相处如姐妹一般的顿尔燕儿,想到了托付终生的夫君。她甚至不敢相信,这两个对她来说最亲最近的人儿怎么能干出那种丑恶的事来。亲近的人儿尚且如此,她这一生还能相信谁人?可是两个亲近的人因为她的刁蛮离开了温暖的家,赤身*地跑进冰雪寒天的殿外,将会对他们自己造成何样的伤害?
娅玛拉感到了后果的严重性,她似乎忘记了内心的仇恨,不顾一切地跑向大殿。大殿殿门大开,股股寒风夹带着棉絮般的雪团扑向娅玛拉,肆意撕扯着娅玛拉的身体。娅玛拉感到了难耐的冷,她打着寒颤跑到炕上,拿起火镰点蜡烛。然而无论娅玛拉如何努力,火镰的摩擦始终见不到一丝儿火星。万般无奈,娅玛拉只好摸黑穿衣。然而越是心急,厚重的棉衣越是穿不到笨拙的身体上面。就这样,娅玛拉感到自己穿衣穿了好久好久。等她一切收拾停当,准备冒雪寻找自己丈夫的时候,禄泰抱着顿尔燕儿闯进了寝殿。
禄泰还没有来得及将昏迷的顿尔燕儿放到大殿的炕上,人儿就已经失去了知觉。
伴随着禄泰和顿尔燕儿身体摔落地板时发出的沉重声响,娅玛拉那颗憔悴的心好似坠入无底的深渊。她的直觉意识到,这一场祸事可能闯到了天外。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大腹便便的娅玛拉竟然将高大的丈夫抱到了炕上,竟然将抢夺她丈夫的女奴顿尔燕儿塞进了被窝。
冰凉的身体,反馈给娅玛拉一个可怕的信息,那就是被窝里两个最亲最近的人儿很有可能死掉。
娅玛拉哭了。哭泣中关上了冰冷的殿门,哭泣中点亮了炕桌上的蜡烛。蜡烛烛光的照耀下,她看到了两张死人般的脸儿。
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