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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甚至都沒來得及發出最後的悲鳴,鋒利的匕首,就瞬間扎進了他的心臟。
李晨光和貝貝,縱然找到了那棟房子,也掛上了自認為正確的相框,卻始終沒能得到預料中的線索獎勵。
兩人等到深更半夜,也仍舊一無所獲。
李晨光心情很不好,他這人一心情不好,就想做點電視不讓播的事兒。
比如和自己的女朋友o啊x啊……算了,不多贅述了。
兩人在床上翻來覆去,熱情如火。
真不愧是有過穿越經驗的老手,哪怕是這種危險時刻,也能做到處變不驚,自娛自樂。
屋裡的油燈,光影搖曳,逐一熄滅。
李晨光喘息著停止了運動。
他覺得有點奇怪,之前每晚,油燈都是全部熄滅的,可今天好像只熄滅了一半,房間的光線暗了不少,但依然能看清周圍。
「寶貝兒。」他低聲說,「不太對勁啊……」
「哦。」貝貝麻木地應了一聲,她的胸膛略顯急促地起伏著,「怎麼不對勁?」
「油燈只熄了一半,還是……很整齊的一半。」
他發現沒熄滅的油燈,都集中在自己的床邊附近,像切割成半明半暗的結界,將兩人困在其中。
為什麼。
還沒等他想清楚這個問題,就聽見那熟悉的歌聲,又迴蕩在了磚樓之內。
「媽媽看好我的我的紅嫁衣,
不要讓我太早太早死去。
啊啊啊
夜深你飄落的發,
夜深你閉上了眼,
這是一個秘密的約定,
屬於我屬於你……」
不對,這歌聲聽上去,和前兩晚的感覺,並不相同。
這一次的歌聲,由遠及近,而且仿佛距他越來越近。
再仔細聽,女聲慢慢重疊,更像是一曲二重唱。
屋外有人唱,屋內……
也有人唱。
似有一陣微風襲來,吹得李晨光布滿冷汗的後背,透骨陰涼。
他艱難吞咽了一下口水,只覺脖子像打了兩斤鋼釘一樣沉重,頸骨咔咔作響,肌膚一陣一陣寒毛倒豎。
他終是緩緩轉過頭去,看向旁邊——
白天那幅被他掛上牆的相框,不知何時已立在了他的床頭。
相框裡的年輕女人,仍穿著那件殷紅的秀禾服,頭上的牡丹花鮮艷欲滴。
他僵在當場,感覺體內血液,正在一點一滴凝固住。
女人櫻唇輕啟,一張一翕,正在唱歌。
「夜深你飄落的發,
夜深你閉上了眼,
這是一個秘密的約定,
屬於我屬於你。」
「……」
李晨光盯著相框,死死咬緊後槽牙,用全部的力氣制止自己叫出聲來。
他看到畫上的女人發生了變化,那件秀禾服,正逐漸變成一件被血浸透的白婚紗,頭上的牡丹花也消失了,綰起的長髮披散,遮住了半張臉。
女人的眼睛漆黑幽沉,紅艷艷的嘴唇開合,還在繼續唱。
「但願你撫摸的女人流血不停,
一夜春宵不是不是我的錯;
但願你撫摸的女人正在腐爛,
一夜春宵不是不是我的錯……」
李晨光聽得頭皮發麻,他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猛然一把抓起相框,重重扔向地板。
相框落地,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相框上的玻璃碎了幾道裂痕,大約是錯覺吧,裡面的女人,笑得卻仿佛更加詭異開心了。
她咧著嘴,像卡了帶似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