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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藍嶼扶額嘆息,順手把房門帶上,隔絕了那滿屋子殺豬似的血。
某些人可能以後都不敢再吃老乾媽了。
白天的磚樓大門是開放的,到了夜晚才會自動鎖住,也就是說在天亮的時候,眾人可以在小鎮上自由活動。
……雖說也沒什麼可活動的。
這鎮子不大,傅藍嶼出門逛了一圈,挨家挨戶的嘗試,發現所有的門都打不開。
但她還是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
距離磚樓最遠的那戶人家,生鏽的門把手上,隱約可見一道拖長的血手印。
「傅小姐,你看什麼呢?」曉慧不知何時也跟來了,低頭一看大驚失色,「……哎呀!」
「別一驚一乍的。」傅藍嶼用袖子把血手印擦掉,淡定轉身,「記住這一戶,肯定有玄機。」
曉慧點點頭,又心有餘悸掃了一眼那扇門,這才重新挽住她的胳膊。
「傅小姐,你剛才在三樓,跟那個帥哥聊什麼了?」
傅藍嶼目不斜視,繼續往前走:「聊這遊戲怎麼贏。」
「那到底要怎麼贏?有結論嗎?」
「你老實跟著我就能贏,我就算解釋了你能明白嗎?」
「……」
曉慧發現她說得還挺有道理。
兩人回到了三層磚樓,路上碰到了那個愛哭的新人姑娘,還有陪著她的黃髮男生。
看樣子,這二位決定抱團取暖了。
「我叫琪琪,他叫王鑫。」那姑娘怯生生地自我介紹,然後又問,「姐姐……哦不,妹妹,你是不是玩過這個……這個遊戲?」
「我姓傅。」
「……噢。」琪琪紅著臉,訥訥地答應,「傅小姐,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你處事很冷靜,想和你取取經——你以前遇上這種事,是怎麼通關的?」
「憑智慧和武力,以及運氣。」
叫王鑫的黃髮男生,聽了這話一驚:「那慘了,我是個非酋,玩遊戲氪金大幾千,連個sr也出不了的那種!」
傅藍嶼疑惑:「難道你是默認了自己的智慧和武力都很優秀,只有運氣不好?」
「呃……那倒也不是……」
「遊戲裡存在競爭,我也教不了你們什麼,總之記住,除了自己,別相信任何人。」
她留下這句告誡,帶著曉慧轉身走了。
琪琪望著她的背影,很遺憾地嘆氣:「我本以為她是個和善的人,現在看來也並不是……」
「總比那對談戀愛的好吧?」王鑫說,「那男的看我,眼神特嚇人,就像……」
「就像什麼?」
「就像黃鼠狼在看雞。」
「?」
這比喻或許不算恰當,但也差不多。
新人不了解,老人們可是很清楚。
要保證最後的倖存者不會超標,除掉競爭對手,是必經的一步。
……
中午吃飯,依舊是饅頭。
大家圍桌而坐,為避免氣氛過分尷尬,相互都報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那對情侶,男的叫李晨光,女的叫貝貝。
曉慧發覺,在吃飯的中途,李晨光時不時就要往這邊瞥,那目光絕非善意,瞥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在桌子底下,偷偷碰了一下傅藍嶼的手,示意傅藍嶼往對面看。
傅藍嶼一抬頭,正迎上李晨光的視線。
「李先生,看我看得這麼入迷,有事啊?」傅藍嶼平靜道,「饅頭不夠吃,我再給你拿一個?」
這麼一來,全桌人的視線,就都集中在了李晨光身上。
李晨光神色微惱:「扯淡,我看自己女朋友都看不過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