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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两人有过怎样的发力和折腾,怎样将满腔热情一丝不漏地挪移到其他地方,而其他地方却是我们司空见惯的拉链,这一切的答案或许只有他们自己能够解开。
解开又能怎么样,他们的工厂流不出一首诗,蹦不出一个字符,循环往复的流水线,锃亮的机器和轴轮,穿工作服戴手套的工人,精密而刻板地吐出一根根的拉链,颜色纷呈,款式各异,你到产品陈列室去看一看,繁花似锦,彩蝶纷飞。也许只有写诗的人才能将这种小物件做到极致,也许是曾经的诗孕育和成就了夫妻二人的拉链王国,他们在另一种意境中解脱,辉煌。
“诗是生活的一部分,是生存的一大部分,是生命的全部!”纸张已发黄,泛出淡黄|色,但小心捧读爸妈的诗,总有点萧瑟的感觉!谁抹平了他们的棱角,两个活跃的思维为何一致的改变了方向,用文字呼风唤雨与在商场上纵横捭阖哪个更快意?小心每次都试图看透文字背后的一些东西,但往往力不从心,捕捉不了立体的影象。
小心在爸妈的诗集里找到一首诗,隐约透露出一点信息:
或许所有的
你都可以逃避
除了你自己
放弃是为了争取
爱和恨是你长久的记忆
即使兑现不了现在
你为何不承诺未来
别在起点和终点之间
迷失在同一个车站
不可捉摸的命运
两边都是方向
看那有远方的铁轨
卧在你身边思想
现在,两人的思想有了裂痕。
是在弥漫从法国回来的一天晚上,小心在阳台上等流星雨,网络和报纸上预告是六十年来最大的一次。躺在竹椅上,满天星斗,小心想,如果流星雨来了,许个什么心愿呢,迷迷糊糊中小心没等来流星雨,无意等来了爸妈的一场对话。
夫妻俩的对话大多是弥漫挑起的,这次也不例外:
“压力太大了,整天很累。”
“是呀,很累。”王欣附和着。
“小心快长大了,一晃多少年,我们再也不是那一对写诗的人了。”
“生活原本就是这样。”
“怎么没有过日子的激|情了呢?”
“你想改变?”
“你呢?”
“等小心长大吧,她快十六岁了。”
“好呀,作为十六岁的礼物送给她吧。”
这些话让小心心里一惊,小心隐约感觉到什么,竟有浅浅的痛嵌在心里。
流星雨照亮了夜空,夫妻俩向外看了一眼。
王欣说,“流星雨,让女儿许个愿就好了,你说她会许什么愿?”
弥漫端起手中的红酒杯,好象没有听到王欣的话,弥漫反过来问王欣:“你说这个城市有没有身上没有拉链的人?”
“如果能找到一个身上没有拉链的人就好了。”
夜空绚丽多彩,苍穹繁花似锦,但小心无暇顾及。爸爸的话象一个结困在小心心里,小心想得解开这个结,有些事情或许就不会发生。
流星雨最后一道弧线在天际消失,小心什么愿望都没来得及许。
夜有些凉意,小心还是感觉到了。
二
路口对面就是江边花园,春刚泛青,江水也在涌动,江边的柳冒出淡淡的鹅黄。小心在路口徘徊了很长时间,没有收获。所有人显眼的位置,拉链赫然醒目。领口的、袖子的、裤腿的、鞋帮的,铁的、塑料的、化纤的,红的、黑的、白的、紫的,每个人无一例外地、轻而易举地粉碎了小心的渴望。小心要理出头绪,她要努力地规划出寻找的方向。守株待兔太笨了,象花两块钱买一张彩票就指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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