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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呢?」
「還有,他說……將軍死的冤枉,少主會帶著他們穆家軍找狗賊皇帝報仇……」
劉懷恩說這些話的時候,聲線顫抖,情緒萬分複雜,等說完了後,他看了看穆盺,道,「那齊大河,並非是穆家軍。他,和他背後的人,只怕是打著穆家軍的名頭在做事。」
「若只是做事還好,就怕這些人是盤算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阿昕你的意思是?」
穆盺神情冷肅,鄭重開口:「義兄,你這些年都在嶺南,恐是不知,胡人的那位老王,快要死了。」
「鐵扎勒垃(老王的名字),快死了?」
「對,已經病重。」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只要提這一句,劉懷恩就明白了穆盺方才那句「鷸蚌相爭」的意思了,甚至順著這個思路一想,就明白,那齊長河身後的人,只怕和胡人的幾位王子中的某一位,關係不淺。
只是。
「阿昕如何確定,這事兒一定是胡人所為?」
穆盺一聽這話就樂了,她挑眉看著劉懷恩,對方明明已經相信了,卻還偏偏因為一些小心思就要槓的心態,真是,多少年了都不變。
劉懷恩被穆盺視線打量的有些不自在,而後想到什麼,面上一紅,竟是生出幾分扭捏姿態。
就是——
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冷不丁的這麼扭捏起來,怎麼看怎麼辣眼睛好伐?
穆盺不忍直視的錯開眼,正想要隨便找個話題說一說呢,卻聽劉懷恩扭捏了好一會,突然冒出一句話來。
「聽說,姓楚的老東西給你賜了門婚事?」
「呃,啊,嗯,是的。」
「阿昕,你——你可是女子!」
第71章 口諭
最後幾個字,劉懷恩的聲音極輕,輕的只怕他自己都沒聽清楚,顯然說這話的時候,抱著怎樣警惕和忐忑的心情。
穆盺有點頭疼,她又看了眼說完這話就低下頭的劉懷恩,想到這些時日對方一而再的試探,正琢磨著要不要把話說清楚,卻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
而後。
「叩叩!」房門被敲響,門外傳來船小二的聲音,他說,「客觀,您的熱水已經到了。」
熱水?
穆盺挑眉,看向劉懷恩。
劉懷恩此時也從先前那好似懷春少女的樣兒中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道:「我並未要熱水。」
「這麼說,是送錯了地方?」穆盺摸了摸下巴,起身打算去問個清楚明白,不想劉懷恩卻已經先一步站起身,打開了房門。
房門外站著船小二,手裡提著木桶,一副憨厚又殷勤的模樣,只是在聽劉懷恩說沒有要水後,面上的表情就不太好了。
「客觀,小的可是記得清清楚楚,要熱水的就是水字號七號門,你們這房間號不就是水字號七號門嗎?難不成,客官還想要不認?」
說到這,船小二壓了壓自己的不爽,陰陽怪氣道,「小的瞧著兩位都是爽快人,不至於為了區區幾文錢,就要壞了名聲吧?」
「混帳,你這是在威脅我等?」劉懷恩不悅,摸著配刀的手就要蠢蠢欲動。
「義兄。」穆盺壓住劉懷恩要拔刀的手,對著船小二一笑,道,「小二哥來的時間不太巧,要水的那位同伴沒回來,不過,小二哥既然水都送來了,不如就送進來吧。」
船小二也是個機靈人,一邊殷勤的把水提進屋,一邊道:「唉,是小的剛才急了點,先前那位要水的姑娘帶了一頂銀色的頭飾,說話聲音脆脆的,還催著小的送水速度點呢。」
這是在隱晦的證明,他真不是送錯水。
穆盺聽對方說的這麼煞有介事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