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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沉默在葉沐白看來,就是默認他看不上沈向茗,這倒是稀奇了。
一個費盡心機不惜騙婚救他,一個還不領情,私下找他這個前夫。
葉沐白舌尖抵了抵牙齒,憋在胸口的一口惡氣突然有了一個發泄的地方,他朝前走了一步,抬眸對上陸池桉貌似溫柔的眼睛,痞痞一笑說道:
「我餘生你都負責?只要不舒服,你都能做到隨叫隨到嗎?沒有絲毫怨言?不會半途放棄?」
「嗯,負責,會來,沒怨言,不放棄。」
陸池桉很肯定的句句都給了回應,他的回答讓葉沐白心底的弦輕輕一動,顏狗上身的他眼裡的溫度已經漸漸變暖,有多久,沒人對他這樣有問必答了。
和沈向茗在一起的這三年,他說五句話,沈向茗頂多回一句,哪裡聽過這種耐心又溫柔的回應。
葉沐白可恥的心動了,不是喜歡上一個人的心動,而是對陸池桉這個提議的心動。
沈向茗不是很寶貝這個人嗎,那他要是從他眼皮底下把他的白月光拐走,那沈向茗可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葉沐白越想越覺得這個想法可行,這個陸池桉一看就是小白兔…大白兔類型的,應該很好騙,他摸摸下巴,湊近陸池桉拍板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以後我哪兒不舒服,叫你你就得來,不能推辭。」
「好。」
陸池桉達到了目的,也放鬆地笑了起來,這一笑可謂是讓這單調的樓道瞬間提升了好幾個檔次,窗戶外灑進來的朝陽也黯然失了色。
葉沐白呆呆地看著,他的模樣取悅了陸池桉。
陸池桉提高手裡的袋子揚了揚,「早餐還沒吃吧,可以進去一起吃嗎?」
葉沐白這才注意到他手裡的東西,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包裝袋,讓葉沐白瞪大了眼睛,手指指指陸池桉再指指他手裡的袋子,「是你?!」
「嗯,還合口味嗎?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把酒店的營養餐挨個點了一遍。」
陸池桉挑了挑眉,把這一個月的堅持和關心說得異常隨意。
葉沐白嘴唇動了動,餐盒裡的香味勾起了這一個月飯來張口的回憶,他不得不承認,這個陸池桉,很有心。
他側過身子讓出了門口,「進來吧。」
陸池桉進了葉沐白租的房子,他看了一圈並不大的空曠房間,想問問他為什麼不拿著沈向茗給的錢買個大點的房子,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這個身份立場,還真不適合說這個,於是他把他的歉意化為了行動,手腳麻利又不失優雅的把早餐擺了出來。
葉沐白使喚他使喚的心安理得,一會讓陸池桉倒水,一會又嫌這嫌那,反正是怎麼事逼怎麼來。
但他預料中陸池桉甩手不乾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對面的人始終保持著十足的耐心和紳士風度,淡笑著包容著他的胡攪蠻纏。
葉沐白作的沒勁兒了,後半程乖乖吃著飯,他剛把筷子放下,嘴邊就遞來了一張紙巾,順著拿紙巾的圓潤指尖看去,是陸池桉帥得沒天理的臉。
一個大帥比柔情似水地盯著你,任誰都會心跳加速臉紅耳燙,葉沐白作為資深顏狗更不例外,他愣愣地望著陸池桉,忘了去接紙巾。
陸池桉眼底閃過一絲好笑,捏著紙巾直接給葉沐白擦去了嘴上的碎屑。
雖然沈向茗隱瞞了關於葉沐白的一切,但他已經知道了給他提供腎源的人是誰,那就不能坐視不理。
眼前這個傻傻的男生全程都是無辜的,他幼年時父母的耳提面命,不允許他放任這個人可憐兮兮的沒人照顧。
所以他選擇了接近葉沐白,至於接近之後會發生什麼,他不想去深究。
一輩子,就一輩子,他的命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