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5 页)
谧牛�人�歉稍锏拿�と�挥褪�福�排莱鲇团瑁�崆崽�略钐ǎ�刈徘浇峭�刈摺4蠊峭访挥邪氲愕ㄇ樱��叩煤艽尤荩�蛭��ε陆挪娇炝耍�焉砩险慈镜牟擞透�兜袅恕�
在路过饭堂的时候,大骨头目睹了秦满仓的整个死亡过程。
秦满仓就像是被嘴巴里的老鼠骨头噎住了似的,眼睛圆瞪,脖子粗涨得青筋毕露,像是被谁扼住了,手里捏着的杯子啪地掉在地上。他慢慢站起身,却发现身子僵直得连脑袋都没办法扭过来,他哆嗦着,摇晃了一下,又摇晃了一下,然后伸长手,伸向恭恭敬敬站在一边的秦麻子,想要薅住点什么,但是什么也没薅着,随后轰然倒地。
秦满仓倒在地上,身体扭曲成一团,剧烈地颤抖着。他的嘴巴里和鼻子里开始吐血沫,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
秦麻子弯曲的身子开始变得笔直,他的脸上再没有了恭敬的神色,而是漠无表情。他冷眼看着脚底下的秦满仓扭曲翻滚着,看着他的嘴巴鼻子和耳朵以及眼睛里都渗出血来,沾满了肮脏的尘土。秦满仓蠕动着身子,向他伸手,艰难地爬到他的脚跟前,一只手薅住了他的一条腿。秦麻子冲着他狠狠地唾了一口唾沫,抬起脚来,对着他的脖子,飞起就是一下,“喀”地一声,秦满仓就跟一只破口袋似的,被踢得老远,蜷缩在那里,只剩下两条细腿还在抽搐。
秦麻子掸掸鞋,轻蔑地冷笑一声,走到屋外,取下挂在屋檐上的两个铁钩子,进屋来,往秦满仓的脚上一挂,抓住钩子,像拖一条死狗似的,将秦满仓拖到墙角边扔下。
秦麻子噌噌地爬上阁楼,一把抱起女东家月秀,扔到床上,像剥老鼠皮似的三下两下剥了她的衣服,然后一句话也不说就趴了上去,哼哧哼哧使起劲来。完了事情,女东家还没把衣服穿戴整齐,秦麻子就将她往楼下拽,说,穿什么穿,现在这宅子里就剩下咱们了,走,吃肉喝酒去,吃饱了,喝足了,咱们接着干!
女东家拒绝吃那些老鼠肉。她蹲在桌子底下,哇哇地呕吐起来,但是什么也吐不出来,呕,只是干呕。
你放心吃吧,现在里面没有毒了,有毒的,都被老家伙吃了,他看见那些肉多,肥实,以为我是专门给他准备,哼哼,却不知道我在里面是拌了药的——老鼠药。秦麻子坐上秦满仓刚才坐的那个位子,从地上拣起酒杯,用衣袖抹干净了,倒上一杯,吱溜一声干了,然后抓起来一块老鼠肉,丢进嘴里,嚼得嘎巴直响,嘴角泛着亮亮的油光。
秦麻子抹了抹嘴巴,揩揩手上的油腻,将蹲在地上的女东家往起抱,说,吃吧,月秀,好东西呢,你这么久没吃肉了,肠子也生涩了,肠子生涩了才会作呕,你吃吃肉,吃吃肉就不呕了。
鼠人(一)(14)
女东家恐惧地挥舞着手,不让秦麻子靠近自己,她终于呕吐起来,呕吐得天昏地暗。突然,她不呕了,瞪大着眼,指着墙缝里惊叫起来,老鼠老鼠!
顺着女东家的手指,秦麻子看见了大骨头。大骨头和秦麻子四目相对。看了一会儿,秦麻子冷笑了,抬起手,指着大骨头,笑道,我认识你,我从你的粪便就认识了你,哼哼,我知道,你想跟我斗,畜生,你斗得过我吗?爷今天不动你,今天高兴,就放你一条生路,等爷哪天闲了,才来抓你!
大骨头鄙夷地瞥了秦麻子一眼,在女东家的尖叫声中,沿着墙缝,身子一晃就不见了。
回到洞里,大骨头将他的妻子和小尾巴、长胡须以及斜眼的父亲都叫到跟前,要他们赶紧吃他身上的菜油。
啊,真香啊。斜眼的父亲在大骨头的身上嗅了嗅,咂吧咂吧嘴巴,说,你还没进来我就闻到了,这么香的菜油,我从眼睛瞎了后就再没有吃过了。
你没吃过就吃吧,我专门给你们带回来的。大骨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