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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年後,我借出差之機,踏上了父親曾經走過的江橋。江水滔滔,江橋依舊,白色的鷗鳥悠閒地漂浮在江面上,兩岸一派和平景象。然而,江橋巨大鋼樑上被美國飛機航空炮彈楔出的大窟窿仍歷歷在目。它仿佛在提醒人們,不要忘卻幾十年前的那場戰爭。
軍旅作家張正隆在《血紅雪白》中提到的父親在東北被審查的那段經歷,我曾問過父親。他很淡然地說,當時剛到東北,敵我力量那麼懸殊,部隊逃亡的人也多,情況很複雜。加上我的科長叛變投敵,我又被隔在敵後好幾天,接受組織的審查,這在戰爭年代是很正常的。抗戰期間有一次冀中軍區轉移,晚上渡河時,我帶前衛連剛過河突遭鬼子伏擊,呂正操司令帶著主力部隊一下退了回去,我和前衛連突破重圍,十幾天後才找到大部隊。那時也簡單,只要有人證明一下就行了。
1949年2月平津戰役結束後,父親與一個老戰友的女兒孫碧璉結婚。羅榮桓政委夫婦、劉亞樓參謀長夫婦、蘇靜處長,在羅政委家吃了一頓便飯,以示老首長對部屬的關懷和祝賀。
在戰爭年代的幾次跨區調動中父親都遇到了&ldo;山頭&rdo;問題。它看不見卻能感覺到,在冀中有,到晉綏也有。東北民主聯軍雖然來自全國各地,但基本上是八路軍115師的老班底,實際上也不可能一下就排除這個問題。中央認為,&ldo;山頭&rdo;與宗派是有區別的,它是中國武裝割據特定環境下的產物。中央既承認&ldo;山頭&rdo;,又要消滅&ldo;山頭&rdo;,對此父親是有體會的。1947年初呂正操調任西滿軍區司令時曾讓父親隨去,父親寫了條子,說不能去,下面已有人議論,我是呂司令&ldo;山頭&rdo;的人,這樣父親留在了總部。沒曾想父親擺脫了一個小&ldo;山頭&rdo;,最後又被融入&ldo;四野&rdo;這個大&ldo;山頭&rdo;。最後還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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