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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所學校一個是和冰冷的鐵疙瘩朝夕相處,一個是和溫熱的人體打交道,相互之間完全無法理解對方的浪漫。
陸鏡當時還嚇他,說格林芬的人都很可怕,萬一他在校外落單,肯定被欺負。
宋羽河並不知道那是陸鏡想要拐他一起出去玩的陰謀,似懂非懂地信了。
這次來格林芬,他還以為會被人各種欺負為難,57都準備好要暴怒宰人了——畢竟他在修東西時,全班人的眼神都像是x光一樣對他上下掃射。
沒想到,他們出乎意料的友好。
宋羽河受寵若驚,一一回答他們的問題。
「我叫宋羽河。」
「修好了就不會壞了,也不會卡。」
這群學生更起勁了,只說了兩句就「羽河」「羽河」地叫了起來。
「羽河還要去修其他的東西嗎?」
宋羽河回答:「不去修了。」
湊到最前面的男生興奮地提議:「那要不要在這裡聽一節課啊?」
宋羽河一愣,腦袋上冒出幾個問號。
聽課?
「是啊是啊。」旁邊趕忙有人附和,「我們薄老師講課風趣幽默,通俗易懂,而且不會讓人起來回答問題,課後作業還少,簡直是模範老師啊。」
宋羽河沒上過幾節課,懵懵懂懂地「哦」了一聲:「可是我是學仿生機械的。」
前幾天論壇上,伏恩里和格林芬的學生還在就「仿生機械零件和人體器官的相關性」大戰了數百層樓,大罵什麼「仿生機械就是屑啦!冰冷的機械零件能和浪漫的人體一樣嗎?!」,逼得管理員出來刪了帖子才作罷。
為那帖子高樓貢獻了不少罵戰的學生們此時卻眼睛眨都不眨地說:「仿生機械零件和人體器官不分家嘛,上一節我們薄老師的課,對仿生機械也是很有用的!」
此話一出,其他人都在古怪看著那個學生。
那男生橫掃了他們一眼,眾人才立刻附和。
「是啊是啊,就上一節課吧。」
「如果這個全息投影器再出現問題,羽河也能現場修是不是,省得再跑一趟了。」
「對對對,言之有理啊!」
宋羽河滿臉懵逼地被一群人拉到了第二排的空座上坐下,還被塞了一本書。
57無論遇到什麼事都會往最壞的打算想,被這群人無來由的熱情刺激到了,冷聲說:「他們不會要解剖你吧?那我先解了他們!」
宋羽河:「……」
為什麼感覺57的被害妄想症更嚴重了?
沒一會,上課鈴聲響起,成功喝完一杯咖啡將驚嚇徹底壓下去的薄嶠試探地打開一條門縫。
很好,講台上空無一人。
薄嶠鬆了一口氣,這才將門大開,抬著輕鬆的步伐走了進去。
他漫不經心地走到講台上,垂眸翻開書,又把全息投影器打開,打算繼續講課。
只是薄嶠剛做完這一系列動作,隱約感覺到好像有一道奇特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他皺起眉抬頭瞥了一眼,視線直直看向第二排正當中懵懵看著他的宋羽河。
薄嶠:「???」
薄嶠:「……」
薄嶠一身溫文儒雅的學者氣質散得乾乾淨淨,幾乎是秒切換到了冷酷無情的殺手,視線冷冷看著宋羽河,滿臉寫著「你怎麼還沒走?」
只是等他看到全班學生滿臉「無心上風趣幽默薄老師的課,一心只想欣賞美色」的表情,頓時明白了。
——就宋羽河那張漂亮得不近人情的臉,足以讓這些春心躁動的少年少女們不留餘地地想要留他再久一點。
薄嶠也沒趕宋羽河出去。
畢竟人家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