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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眾人頓覺棘手,仿若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坐立難安,冷汗涔涔。
「謝大人總算來了……」廷尉正吳澤與謝衍相交甚密,是謝衍這邊之人,他尚算鎮靜,拱手上前,朝謝衍行禮,身後眾人回神,亦是彎腰。
謝衍回禮,面無表情掃了這刑室一眼。
未有血腥味。
眾人屏息,想說未說間,謝衍已徑直走向刑架。
刑架靠牆,尚書令宋明戈和御史中丞趙荀皆被鐐銬綁在刑架,他們身穿囚服,面目憔悴,在抬頭看到謝衍的一刻猛然眼露驚恐,鐐銬聲聲作響,在死寂的刑室刺耳且突兀。
眾人眉心一抽,手心出汗。
謝衍轉過身,側臉浸在暗影里,聲音仿若從刀鋒掠過:「招供了嗎?」
他問。
周圍落針可聞,鴉雀無聲間又好似有水珠落下,啪嗒一聲,滴在地上。
是人滴下來的汗
氣氛詭異又可怕,少頃後,廷尉正吳澤上前一步,回:「不曾。」
「犯人衣冠未散,未見一絲血跡,」
謝衍笑笑低頭,修長白淨的手指拿起一旁上刑割肉的短刀,輕描淡寫道:「看來,諸位大人是不捨得用刑啊。」
這句話落,眾人面露難色,有人硬著頭皮回:「這,這兩位大人多年為官,在朝威望頗重,官職品級皆在我們之上,且,太子殿下那裡……」
「是嗎。」
謝衍沒有情緒地說了兩字,手中短刀折射出一道森然白光,刺眼駭然。
眾人噤若寒蟬,稍一閉眼,在下一刻睜眼時,卻聽到噗嗤一聲,刀刃刺穿血肉。
霎時鮮血迸出,牆上被潑刺目鮮血,一聲悽厲慘叫響徹整個刑室。
謝衍用刀刃刺穿了尚書令宋明戈手心,將他的手牢牢釘在刑架。
眾人瞳孔驟縮,駭到往後退了一步時,又見謝衍手腕一動,刀柄一偏,那刀刃切割骨頭,發出清脆聲響,隨即軲轆一聲,宋明戈三根手指滾落在地。
他瞳孔放大流出血淚,又是慘叫,眾人駭然發抖。
旁邊的御史中丞趙荀已驚恐至極,身體抖動,鐐銬劇烈作響:「謝衍!你竟狠毒至此!你這是動用私刑,屈打成招,不會有好下場!」
謝衍冷笑,將刀刃扔至地上,用絹帛慢條斯理地擦掉手上血跡,轉身道:「諸位官場多年,這種事還要我來教嗎。」
「不不不……大人,大人歇著,我們來審,我們來審……」廷尉眾人慌忙擦汗,恭敬應道。
眾人內心的算盤都相差無幾,皆怕謝衍在廷尉用酷刑將這二人折磨至死,直接命他們以畏罪自盡一由結案。
這對他們而著實不是好事。
這二人均是太子心腹,太子如今雖被軟禁,但在朝勢力仍不可小覷,亦不是隨便任人拿捏的主。
若是後面太子得勢,坐了皇位,那他們豈不是……
他們夾在中間,只能戰戰兢兢地維持平衡,儘量明哲保身,兩頭都不得罪。
「酷刑逼供,十日為限,若屆時二人還未承認罪行,便以畏罪自盡為由——結案。」
冷厲平靜的聲音緩緩傳至眾人耳朵,眾人垂首,認命地嘆氣,臉色很是難看,不知這件案子會是怎樣的走向。
謝衍說完,嫌惡地瞥了眼衣袖沾上的血跡,走至吳澤面前,問:「太子被□□在廷尉何處?」
吳澤雖與謝衍交好,但和太子蕭知也並無交惡,嘆息一聲,說道:「在廷尉府北邊的一處院落,有禁軍□□。」
謝衍聽後便拂袖欲走,吳澤似是想起什麼,忙喊住他:「謝大人,你還是別去了,公主殿下剛去了,你便讓他們兄妹好好見下面,別打擾了。」
謝衍跨門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