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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手中的凉茶,点头道:“今年地新茶怎么才拿进来?这些人,实在刁钻。”
小婵双手将单子捧上来,我摆了摆手,示意她收好,这才点头道:“皇上和皇后那边,还是按照往年的惯例,新上来的龙井共有多少?”
小婵忙看了一眼单子,小心地道:“今年的新进龙井共是一百六十饼。皇上那里按例是八十饼,余下的皇后那里二十饼,太后三十饼。贵妃娘娘这里同皇后一样是二十饼,各宫则是另外由御茶房酌情配给。不过。今年太后那边地三十饼恐怕是用不到了。这个不知娘娘如何处置?我闻言,点头道:“太后那些。送到洛阳还得另外向皇上请旨,暂时先收起来,改日问了皇上再说吧。从我那里取出十饼,给瑜嫔和梅嫔各送去五饼。”
听我竟然把龙井送给陈惠,小婵大为不解,不觉奇怪地道:“娘娘,这龙井咱这里也只有二十饼,一下子拿出去十饼,娘娘未免太看得起她们了。”我笑了笑,正要解释,便听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还没有来得及询问,便见赵信神色慌乱,满头大汗地冲进来,重重地跪在地上,颤声道:“娘娘……不好了……皇上要处死张幕含大人,娘娘快些想想办法吧!”
我大吃一惊,张幕含如今为内阁首辅,由于这次平定安王之乱,更是大得人心,隐隐已成为天下士子的楷模,若是刘启当真发怒,处置不当,引来士子们的抗议,刚刚稳定的朝政便又会难以收拾。
想到这里,我也不及细想,一边匆匆取了一些点心,传来肩舆向刘启的慎思殿赶去,一边惊讶地向赵信问道:“皇上不是已经决定将巫蛊案暂时压下来了吗?怎么会又吵起来?”
赵信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焦急地道:“这次是皇上决定要将信阳侯处斩!”
“什么?!”我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赵信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小心地道:“皇上说,李氏本为国戚,不思报恩,却欺君作乱,信阳侯附逆安王,为祸天下,所以……理应处死。”
我怔了怔,摇头道:“信阳侯附逆安王,理应处死,这并无不妥,张大人怎么会和皇上吵到如此地步?”
赵信叹了一口气,焦急地道:“张大人觉得,现在信阳侯已经被皇上下入狱中,安王谋反,李氏并无证据直接参与,最多只是充军流放,若是轻易处死,实在不妥。”
我闻言,定了定神,这才想起,在得知刘启带领数万大军秘密回京之后,安王自尽,太后被迁往洛阳。表面上,安王一系的官员已经被清除干净,但是由于太后之故,信阳侯总算勉强暂时没有被牵涉进去。只是刘启却早已对太后的李氏一族怀恨在心,这次端孝皇后冤情大白,虽然无法立刻追究太后,却让刘启按捺不住对信阳侯地痛恨。
想到这里,我不觉也暗自苦笑起来,信阳侯上次的毒计陷害,我几乎连性命都丧在他手中。思忖之间,抬着肩舆的四名内侍已经一路飞奔地冲到了慎思殿地院子里。这时,只听殿内又传来张幕含那铿锵有辞地声音:“皇上,眼下朝政刚刚稳定,端孝皇后之事已经过去二十余载,皇上便是决意为母后洗雪沉冤,也不必急于这一时!陛下,信阳侯虽然其行恶毒,但是眼下并无可以致死的罪证,陛下轻易处置,岂非令天下不服?老臣情愿陛下……”
听到这里,我急忙整理了一下妆容,端好手中地点心,轻轻向内殿走去,甫入殿中便看到内殿地数十名内侍和宫女面无人色地跪在地上,张幕含正被两名侍卫向殿外拖去,刘启脸色铁青地瞪着张幕含,气得正在殿内来回地踱步。
我见状忙端着手中的杏仁花糕,轻轻笑道:“皇上这是怎么了?臣妾刚做了些杏仁花糕,特地拿来给陛下尝尝。”
看到我进来,刘启地眼神登时缓和了不少,这时闻言,勉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