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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戟渾身都是燙的。
不僅僅是因為他剛鍛鍊完體溫偏高,還因為他肌肉血液充盈發熱,顧絨的掌心貼著他的肩臂,便感覺自己像是握住的一簇火星,將原本就易燃的他燎燒得難以自持。
顧絨最後的一絲理智就是他的潔癖:「……你剛鍛鍊完,渾身都是汗。」
「我們之前在煥山那邊的床上時照樣不渾身是汗嗎,那會兒你怎麼不嫌棄?」沈秋戟俯身,用唇輕輕在顧絨的唇瓣上摩挲,卻又不深入,啞聲道,「要不我們一起去洗個澡?」
「可是李銘學和梁少他們快回唔……」
顧絨剩下的話被沈秋戟封在唇齒間,又被咽回另一人的腹中。
「呯呯呯——」
敲門聲阻止了他們兩人的思緒一起被欲望吞食,放學回來的李銘學和梁少在門口喊他們:「二絨、沈老大,你們在宿舍里嗎?我和梁少沒帶鑰匙,你們開下門啊——」
「來了!」顧絨趕緊拔高聲音回應他們。
而後趕緊擦去唇角的水跡,不過顧絨對著陽台處的玻璃照了照自己,發現自己的雙唇被沈秋戟吮得殷紅,他要是以這副樣子去門口給李銘學和梁少開門,那他們兩人肯定會知道自己和沈秋戟躲在宿舍里幹什麼。
再看沈秋戟,他倒好,顧絨吻他時根本沒帶著要將人拆吞入腹的貪婪和霸道,所以顧絨的狼狽在他身上半點都尋不到。
於是顧絨抬手拍了下他的手背,羞赧惱怒道:「你把我啃成什麼樣了?你去開門。」
沈秋戟笑著給顧絨拍了兩下出去,任勞任怨的走到宿舍門口開門——
門打開的剎那,沈秋戟就和屋外舉著鑰匙正準備插進鎖眼中的李銘學瞧了個對眼。
「你們不是沒帶鑰匙嗎?」沈秋戟望著他手上的鑰匙問道。
「我們帶了鑰匙啊。」李銘學也很奇怪,疑惑地看著沈秋戟。
「那你剛剛還叫顧絨給你開門?」
「沒有啊。」抱著書的梁少說,「我和李銘學才回來呢,我們都沒叫過你們。」
沈秋戟神色如常,往側邊挪了一步將進門的位置讓給李銘學和梁少:「這樣啊,那可能是我們聽錯了。」
不過隨後他卻是走到顧絨的身邊,壓低聲音問顧絨:「聽到李銘學和梁少剛剛說的話了?」
青年的臉上現在只剩下雪白,方才因為情動而產生的紅暈已然悉數褪去,聞言輕輕點了點頭。
「你又招了什麼髒東西噢。」沈秋戟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將人往自己的肩頸處帶,心疼地想抱抱自己的寶貝。
結果寶貝把他推開了不說,還嫌棄道:「有汗,洗澡去。」
沈秋戟:「……」
現在顧絨怎麼這樣了?一點也沒有以前容易被鬼嚇得吱哇亂叫時可愛的了。
沈秋戟只能認命地去洗澡,途中發現自己的力士櫻花沐浴露快用完了,就打算明天再約顧絨去趟超市買新的。他洗完出來後也不往自己床上爬,反而去坐在桌子前畫畫的顧絨那「誘惑」他——
「絨寶,我香了。」
顧絨畫畫的筆尖頓住。
梁少聞言則發出「yue」的聲音。
李銘學也問他:「沈老大,您能不能說點我和梁少能聽的話?」
但有時候沈秋戟不要臉不止針對顧絨,他轉身反問梁少和李銘學:「難道我不香嗎?我現在可是櫻花味的。」
梁少說:「我還是比較喜歡上海硫磺皂。」
為了防止沈秋戟再說些什麼他也不能聽的話,顧絨收拾好了畫本抱著睡衣趕緊去浴室洗澡。
因為先前背疴那檔子事,顧絨現在對洗澡留下了不小心理陰影,倒不是說他從此不敢再一個人洗澡了,而是洗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