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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山同麒麟山一般,都是仙家修行的圣地。只是,这云雾山因是义彦所住之地,众神皆忌惮义彦的地位,所以来这里采集仙气之人少之又少。而葬在云雾山脚下的人若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一般都同义彦有些关系。放眼望去,方圆数百里都应当是墓地。
“这当真是程远的墓?”卿笛看着眼前墓碑上分明写着爱妻二字,怎么都有些不敢相信。更何况这程远,不是南烈丞相程泍的爱子么?为何过世之后未葬在程家陵墓?
一个个疑问接踵而至,卿笛有一种眩晕的感觉。
“卿儿,这是真的程远。”
卿笛道:“这是怎么回事?”看慕容夜玄对这里这般熟悉,应当是来了这里许久。
“程远和云笙一样,两个身份,两个墓。卿儿,事已至此,你难道还没有明白?”
卿笛将琉璃盏放在程远的墓前,并将琉璃盏点燃。果然放下那一刻,琉璃盏的火瞬间熄灭。火熄灭的那一瞬间,卿笛倍感不适。她倒在慕容夜玄的怀中。额角直冒冷汗,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尖尖的指甲深深地刺进慕容夜玄的肌肤。血流出,慕容夜玄浑然不知。他此刻只知道,用自己的力量将卿笛支撑住,用自己的真元压住琉璃心的灵力。
“啊!”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卿笛的体内爆发。那一种难耐的灼热弥漫在卿笛的每一寸肌肤上。仿佛要将她燃尽。卿笛一把推开扶着她的慕容夜玄,在地上不停地打滚。素白的衣裳沾满了泥土。慕容夜玄心痛仿佛要将他撕裂,他好想将卿笛搂在怀中,至少将她的痛楚分担少许。呵!可是,他现在连要靠近她都有些困难。
“卿儿。”
慕容夜玄看着卿笛一点一点地变化。停止的那一刻,慕容夜玄听不见周围的一切,看着方才还是那样痛苦的少女此刻双眼赤红地站在他的面前。提着宝剑,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卿笛笑得妩媚,道:“陛下。今儿既然让你瞧见琉璃这幅模样,那就莫怪琉璃心狠。”
“心狠?卿儿,你对我何时不心狠?”慕容夜玄苦笑,他瞧见卿笛的眼中有一丝迟疑继续道,“卿儿,这你本是琉璃,为何又要琉璃心控制你的心神?你那般要强,可甘受他人控制?卿儿,你可还认得我?卿儿。”
那样一声声,诉尽情愫。
卿笛的眼神几经挣扎,最终变得清明。方才那般的狠戾也消失不见。她看见自己手中握着的剑,惊吓地丢在一边。她看着慕容夜玄,似是惊魂未定,“我方才对你做了什么?”
慕容夜玄将手背在身后,笑得温柔,道:“没什么。卿儿,你为何要将两颗琉璃心同时放在自己的体内?你难道不知道,两颗琉璃心同在一个体内,那琉璃心的寄生体会死吗?”
“什么?”卿笛万分疑惑地看着慕容夜玄。他眼中的坚定让卿笛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后,卿笛又是笑,“我本是琉璃,怎会为琉璃而死?陛下,是你多虑了。”
“卿儿,在琉璃心面前,任何人皆是相同。”
这琉璃心虽是灵物,同样的也是害人之物。卿笛本为琉璃,琉璃心乃是她赖以生存之物。一个呆在体内尚可。若是两颗同时存在体内,便是可以改了寄生体的生性。增强寄生者的功力,最后让寄生者死去。好在卿笛的灵体功力深厚,且那部分尚未苏醒的神智拖延了些时辰,这才撑过这样长的一段时间。卿笛虽是因琉璃心而生,可控制一十四盏琉璃心。这是到底抵不过琉璃心诞生之时被下的诅咒。
“难怪如此。”卿笛回想起那一日,恍然大悟。
那一日夜晚,她将琉璃心从云笙的体内拿出,义彦明明是有机会可以将琉璃心抢走。他非但没有这样做,而是几次三番有机会都是这样白白放过。到底,在义彦面前,她柳卿笛还是太过稚嫩。
慕容夜玄听着卿笛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