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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笛点了点头,道:“正是。”
宣墨凛了神色,将卿笛引到一处坐下。他道:“姑姑有何委屈细细说来,墨儿定会为姑姑做主。”卿笛每说一字,宣墨的脸色就沉一份。直到卿笛说完,那宣墨的脸色可不能以一个“黑”字来形容。他一拳打在身旁的树干上,手破了皮,流了血,却是浑然不知。他回头,看着这卿笛眉眼之间尽是忧伤愁苦,不禁对柳玄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层。
“墨儿,你莫要如此。”卿笛怜惜地拉过宣墨那只受了伤的手,细心地为他包扎。眼中是可以滴出水的温柔。见此模样的卿笛,宣墨的眼中先是满满的欣喜,不稍片刻,他眼中的欣喜便一点一点退化,变作骇人的冷意。卿笛甫一抬头,被吓得低下了头,做娇羞的样子。
宣墨冷冷地抽回手,道:“姑姑何时变得如此细心。”
此时的柳卿笛的身上没有半点锋芒的样子。不过是数月,这人的变化怎会这样大?而方才她碰自己手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她的手是有温度的。若是已死之人,这手应当是冰冷的。
卿笛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宣墨继续道:“姑姑既然在外无所依靠,不如同墨儿先回宫。万事好歹有个人做商讨。”
卿笛连连点头。
宣墨拉着卿笛,莫名地找到了出路。见了秦唯,秦唯的脸色也是极为难看。他看着宣墨抱着卿笛上了马,本是想要说什么。之间宣墨暗中摇了摇头,便做了罢。秦唯一路跟在那二人身后,卿笛坐在马上摇摇晃晃。
卿笛的骑术可是在众公主皇子中数一数二,何时变得这样差了?
宣墨和秦唯同时缩紧了双眼的瞳孔。
幸得这夜里没有多少人。
宣墨将卿笛安置在长乐宫的西偏殿。并未安排宫女侍候着,却是将秦唯留在了西偏殿。免不得被卿笛痴缠了一番,好不容易将她打发了去。回到自己的寝殿已经是丑时。宣墨意外地瞧见江萱儿穿戴整齐的呆在哪里。一旁的宫人低眉顺眼的站在她的身后。江萱儿品着茶,这模样倒是有几分像卿笛。宣墨一时看得又有些失神了。
江萱儿道:“皇上,妾可算是等着您了。”
这江萱儿本为萃菊轩中的一名侍妾。几年前,还是卿笛提了句这丫头长的水灵,不日便可成为一宫主位。宣墨就下了旨封了她一个正八品采女的虚位。倒是这些年,从卿笛的手中慢慢地接过朝事,后宫的一些侍妾,宣墨也就冷落了下来。若不是卿笛的遗诏中有提到这江萱儿,将她封做了淑妃,宣墨大抵也是想不起有这样一个人的。
宣墨道:“江淑妃有何事?这般晚了,为何不在自己宫中歇息?跑朕这里来做什么?”
妃位再高又如何?说到底只是个虚位。江萱儿嘲讽一笑,道:“妾有要事同皇上相商。”
“何事?”宣墨眯着双眼,看着眼前有着卿笛三分影子的少女。长相倒是一般,这见着皇帝并无胆怯之意。到底是卿笛看中的人。
江萱儿将手中的一个纸条交给宣墨。宣墨看完后立刻怒火冲天,几下就将这纸条撕做碎片。他道:“姑姑为何要这样做?不是她要将这姜环降为贤妃位的吗?今日为何又?”
江萱儿道:“公主这样做定是有自己的到底。只是时至今日,妾不得不提醒皇上一句,莫要错信了他人。免得公主的死,没有价值。”
宣墨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江萱儿的脸上。少女看着宣墨的目光依旧还是那样的温柔。她道:“皇上为何这般动怒?让妾猜一猜?皇上今儿去城郊的那茅草屋看见了公主殿下?”一字一句,猜的分毫不差。也足以让宣墨睁大了双眼。后宫何时来了这样的妙人,猜人心思,犹如探囊取物。
“你怎会知道?”
江萱儿给宣墨行了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