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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南初大约也是猜到了一二。唯有只叹这妖后的手段之卑鄙,却也不知道该说些其他的什么。
一君一臣在这破乱的园子中对看许久。若不是刮起真真寒风,南初许是还想不起眼前的程相已不在壮年。他连忙扶着程泍进了屋子。让程泍上座,自己则和慕容夜玄落座于左右。程泍如坐针毡,几次都想要将上位交与南初。南初都以一句“我已不是帝王”给堵了回来。
一屋子寂静了许久,慕容夜玄才开口,道:“不知前些日子,可有一个玄衣少年和一个青衣公子来找过相爷?”他想起那青衣公子那般笃定。想来应当是先前已然同程泍打好了招呼。莫不然,断然不会让他们来找程泍共商大计。
程泍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他道:“前些日子倒是有一个紫衣公子来寻过我。模样倒是俊俏的很。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模样可爱的姑娘。至于他们二人是何人,老臣便是不得而知了。”
慕容夜玄皱眉。
这紫衣袍子素来是妖皇夙淮喜爱之物。莫不是那人?而那少女?他思来想去,也只有那两人来找程泍的可能性大些。
慕容夜玄又问道:“那紫衣公子的大拇指上可有带着一玉质指环?”这玉指环乃是每一位妖皇不可离身之物。若是有戴,定是夙淮和卿笛不会有错。
程泍又做了细想。终是摇了摇头。
慕容夜玄眼底的那一抹光瞬间灭了去,手指扣紧了桌角。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他多想了。便是那琉璃谷,成了她最终的葬身之处。若是可以,他定要将那琉璃谷夷为平地。
南初是瞧出了慕容夜玄的异样。他也只当他这是近些日子未瞧见卿笛心中有些不大爽快罢了。南初冲程泍笑了笑,道:“近几日,瞧着靖缘城回暖了。”
“是啊。”程泍附和着不自然地笑了笑。
南初亦是明白,方才慕容夜玄问得那几个问题让程泍有些不大自然。他看着程泍愈加的坐立不安。不禁将责备的目光投给慕容夜玄。后者恍若未见。
“不知,程相可还有何旧部在朝中握有军事大权?”
若是想要再夺回南烈国。必然是只能将宁太后牢牢地困在空中。如今,却是不知道朝中有多少人投入了她的门下,唯有这一招方可一试。
程泍闻言,让夫人去了内屋去了笔墨纸砚,修书一封递与南初,道:“守在东程与南烈两国交界处的镇远将军林茨乃是我好友之孙。如今朝中上上下下让宁太后换了个遍。兴许,这林茨可助陛下一臂之力。老臣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若是不成功,便也只能成仁了。”
程泍摆了摆手,脸上颇是悲凉,无奈。
这宁太后怕也是知晓这南初回来第一个会来寻他。这才让自己做了她脚下的第一个垫脚石。
南初走后,程泍携夫人穿着袄衣坐在院子中。
程泍道:“夫人,这里太过嘈杂,我们去别处可好?”
程夫人靠着程泍的肩的头微微抬起,笑容总幸福四溢。她道:“好。”
下一刻,程泍就藏在自己袖口多时的匕首结果了程夫人。而自己将夫人牢牢地拥在怀中,亦是将自己了结。
冬日冰冷的阳光下,两个白发苍苍的人紧紧相拥。
不一会儿,天空中就飘起了小雪,为他们二人盖上简单的雪被。
☆、第贰拾伍章 风云改之了结(2)
卿笛断然没有想过她的一念之间竟然断送去了两条性命。她呆呆地站在祥云上,神情难定。她从不认为自己的双手有多干净,这却是第一次慌了神。忽然,银光自指尖流出,笼罩着整个程府。不一会儿,整座程府消失在这一片土地上,就好似从来没有存在过。
夙淮拉着卿笛,轻声呵斥道:“柳卿笛,你疯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