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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一日,我不在了。你是否会偶尔想起我?将你心里的位子偶尔腾出来一个空间,将我放在里面。”
——画锦
01
阅尽世间的浮华,这心些许悲凉。
夙淮默默地跟在卿笛的身后,不言一字。
别了程府的墓地。仿佛没事,卿笛站在祥云上,俯瞰众生。
靖缘城的百姓皆以为神明显灵,当街跪拜,口中皆是念念有词。好不壮观。
卿笛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手指轻动,便有不少的东西洒落凡尘。惹来数万民众哄抢。站在云上的卿笛唇角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嘲讽。
待众人想起天中还有神灵时抬头。天空中一片晴朗之色。哪里还有什么五彩祥云?
夙淮看着卿笛一脸冷峻,便是知道方才那些人惹了卿笛心忧。倒是也不点破,尾随着卿笛从后门进了程府。
程府一改昔日素雅气派的景象。积雪覆盖未化,花枝折断,满地枯枝。仿佛是刮过一场大风。昔日来来往往的仆人都不知去了何处。颇有些废宅的味道,倒不像是什么丞相的府了。
卿笛一路上不知踩了多少枯枝才走到程府的正厅。仿佛是早已知晓她回来。程泍已经备好了上好的茶,以及南烈国远近闻名的美食。程泍同夫人坐在上座。卿笛则同夙淮各落座于左右位的首座。
卿笛啜了一口茶,道:“程相,这府中怎如过了秋日一般萧瑟。倒不复这冬景的清丽。”
程泍道:“让殿下见笑了。不过是这些朝堂之上的事让老臣有些自顾不暇罢了。怎还顾及这后院起火之事?”
这才短短数日,朝廷上就有数位重臣联名上奏弹劾程泍窜通东程公主柳卿笛。这罪名倒是还未说清楚,其中隐含着的意思却是谁都明了。不过是说程泍成了叛国之人罢了。只是,这样的罪名,可不是谁都担得起。
“哦?”卿笛将茶杯放下,瓷器与木桌之间微小的碰撞声都让程夫人的脸色变了变,“程相此话,可是话中有话。”
“殿下多虑了。不过是前些时候小女馨儿殁了。这几日着实是无心打理院落。还望殿下见谅。”程泍的话语中微微带歉意。
卿笛微微一笑,道:“若是我知道程小姐此刻身在何处,不知程相可有意愿同本宫做一笔交易?”说着,卿笛从袖袋中取出一块方巾帕,让程泍夫妇脸色剧变。
程泍尚未说话,倒是程夫人率先沉不住了气。她突然跪在卿笛的面前,揪住卿笛的裙裾,道:“求殿下告知臣妾小女现今在何处。求殿下,求殿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任由程夫人磕破了头。只要程泍不说一句话,卿笛便也纹丝不动。不过片刻,程泍也随着夫人跪下,道:“老臣愿同殿下做这一笔交易。”
卿笛的心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若是程泍再坐上一时半刻,怕是沉不住的人就变成她了。
“好。程相果然是爽快之人。本宫的交易很简单,推翻宁太后,诛杀南易。帮本宫将南初重新扶持回帝位。即可。”瓷杯落定,卿笛方一收手,便化作了烟尘。
程泍木讷地看着卿笛。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卿笛会提出这样的交易。也的未曾想过,卿笛会要诛杀南易。他看着眼前的少女,百思不得其解。
“程相不需明本宫心思。只需按照本宫的话去做便好。本宫保程馨无事。”说罢,便离去。程泍再抬头时,只看见桌子上碎了的茶杯,空空的座位。他扶起程夫人回房。
阳光照在他们二人的身上,配上这样的景,有了些悲凉的气息。
出了程府。
夙淮看着卿笛,百思不得其解。他道:“为何要这样做?”
卿笛今朝握得程泍这一颗棋子,南易为痴儿,宁太后却也不足以为惧。若是可将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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