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2/3 页)

，眼中的寒意讓人想到雪地里的孤狼。一個對視就能讓人心肝發顫。

&ldo;好可怕的人。&rdo;南燭心道，&ldo;跟二哥完全不一樣。&rdo;

沐王話音剛落，立刻有四五個穿黑紅披風的親兵過來反剪扭住南燭魯冰花。只聽沐王道：&ldo;南岩風，魯冰花，你們兩個不守軍紀擅做主張私自更改路線，擅自辱沒軍裝，按軍規杖責二十。你們可知罪？&rdo;

眾人譁然。

沐王果然鐵面無情。剛才聊得還好好的，眾人還以為會獎賞南岩風，誰知道轉眼就治了南岩風的罪。可是二十也太多了吧。軍中有句話是：一軍棍哭爹，三軍棍喊娘，五軍棍皮開八軍棍破，十軍棍哭著滿地爬。二十軍棍下去，不但連皮帶肉臀部一點好肉不會剩，甚至會直接傷骨，等於直接去掉半條命。

魯冰花嚇得魂飛魄散，噗通直接軟到地上，喃喃地道：&ldo;哎呀，娘啊，孩兒不孝啊，孩兒保不住孩兒的屁股，孩兒的屁股要先走了！&rdo;

他這句話本來應該慘兮兮地，偏生從他嘴裡一出來就變了味道。

&ldo;念你們的法子有些用處，也算大功一件，功過相抵，每人五棍。&rdo;沐王道。

好個賞罰分明的沐王。這帳算得比紹興師爺還精。

魯冰花聞言，仍然忍不住哀悼自己即將破碎的臀部。還未打，魯冰花就已經落下淚來。他哭的是：&ldo;我俏生生的臀啊！我塗著雪花膏的香臀啊！&rdo;

南燭看了魯冰花一眼，道：&ldo;別打他。這事跟他無關，都是我的主意。他禁不住打的。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要牽扯無辜。&rdo;

眾士兵有些訝異，很少有人會替人扛罪的，就算是親兄弟。這是軍棍，不是家家酒。

秦子敬握了拳，這女人真把自己當金剛嗎？還是救苦救難的菩薩？

白及嘴快，直接嚷道：&ldo;你傻啊！&rdo;

南燭道：&ldo;我只是說實話而已。主意是我出的，他只是陪我，沒有必要受罰。&rdo;

沐王盯著南燭的臉，冷冷的道：&ldo;我可以不打他，但是他的刑罰要由你來替。&rdo;

&ldo;可以。&rdo;南燭咬牙道。

秦子敬上前一步道：&ldo;王爺……&rdo;

沐王視而不見，揮手道：&ldo;打！&rdo;

&ldo;不要啊！我的親兄弟啊！我親兄弟的屁股啊！&rdo;魯冰花這次哭喊得比剛才更厲害。眼淚跟決了堤似的往下淌。這事說到底是他挑起來的，他不曾想南燭會為他扛罪。

&ldo;五！&rdo;

&ldo;六！&rdo;

&ldo;七！&rdo;

南燭身上有爹爹的鎖子甲，打在屁股上力道可以減去幾分，卻仍免不了冷汗直冒兩眼發黑。迷迷糊糊中她突然想起二哥。有一回，錦繡偷了東西，南燭不願錦繡受罰便替錦繡認了。爹爹大怒，她被爹爹關在佛堂反省。半夜時，二哥來了，一身素衣，披著滿天寒月光。二哥說：&ldo;你這是何苦？是是非非難道別人不知不成？你是如此，爹爹也是如此，總是一腔熱血地去做些費力不討好的事。對自己的親人朋友，怎麼吃虧都行，只恨不得掏出心肝去。世人要的是好處，不是不值錢的心肝。虧得你是個女兒家，要是在戰場官場上，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do;那時的南燭說：&ldo;胡說，爹爹不是活得好好地。&rdo;二哥冷笑道：&ldo;爹爹現在好不好只有他自己心裡知道‐‐小妹，記我一句話，對人不可太好，凡事留一份餘地。&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