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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邃不得不開口:「……那是特麼的胃出血。」
「哦對,胃出血。」宸火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唏噓,「這裡,出了老多血了,連著一個月,臉慘白慘白的,幸好是沒啥別的事。」
瓦瓦鬆了一口氣:「沒事了就好。」
「好是好了,但從那開始好多東西不能吃不能喝了,不然又是急診室一月游。」宸火坐起身來拿過瓦瓦放在余邃面前的啤酒,拉開喝了兩口,「想看你余神喝酒,等他結婚喝交杯吧,也就未來的余夫人能有這榮幸讓你余神破戒了。」
瓦瓦瞬間抓住了關鍵詞:「結婚!是有女朋友了嗎?都要結婚了?!」
宸火本是隨口一說,見瓦瓦這麼起勁兒,笑道:「那不早晚的事兒?到時候請你喝喜酒,去不去?」
瓦瓦興奮:「肯定去啊!」
包廂不遠處吧檯前,始終背對著眾人的時洛仰頭將一罐啤酒一口氣灌了。
偏偏瓦瓦還在沒完沒了地叨叨:「我不知道這些,抱歉余神,胃出血確實需要謹慎,只有餘夫人值得余神冒一次險了,哎呀,將來余神女朋友要是知道了得多感動?余神只會為她喝酒!一想就好甜啊好甜……」
時洛面若冰霜,他拉開一罐啤酒,又是一口氣灌下,繼而手指微微用力將啤酒罐捏扁,看也不看,反手一扔,正砸進了包廂隱蔽處廢棄簍中。廢棄簍本是裝飾性的,裡面空空蕩蕩,被易拉罐一砸,驀地「哐當」一聲,距廢棄簍最近還在嘰嘰喳喳的瓦瓦嚇了一跳。
宸火離瓦瓦遠,沒留意到什麼,還在一臉直男地費解道:「他慘得一輩子就只能喝一次了,這有什麼甜的?」
瓦瓦瞬間被拉回注意力,眼睛亮晶晶的:「只有一次,只為了她啊!余神只肯為了一個人喝酒,不甜嗎?」
宸火鄙夷:「甜個幾把。」
余邃微微皺眉,抬眸看了一眼時洛的背影。
時洛連灌幾罐啤酒,眼神已有些迷離,他揉了揉眼,慢慢地抬起手來,包廂中的侍應生忙走了過去。
侍應生微微彎腰,時洛側臉沉聲吩咐了幾句,侍應生點了點頭,出去了。
時洛從兜里掏了一盒煙出來,叼了一根,給自己點上,深深吸了一口。
這邊余邃看著時洛點菸動作熟練,眉頭微微皺起,他忍了忍,還是側頭看向顧乾:「他什麼時候會抽菸了?」
顧乾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時洛,反問:「他以前不抽嗎?」
余邃搖頭。
顧乾道:「兩年前來我們戰隊的時候,就在抽了。」
余邃抿了一口西瓜汁:「……小小年紀。」
宸火轉過臉來嫌棄道:「有臉說人家?您是幾歲開始抽菸的,還記得嗎?」
余邃道:「不記得了,怎麼了?」
「沒怎麼,人家現在也成年了,也混得好好的,這不跟你沒關係了嗎?」宸火滿不在意道,「人家想喝酒喝酒,想抽菸抽菸,不關你事了。」
宸火撇撇嘴:「再說人大心大,你現在也猜不透人家想什麼了,還操什麼心?」
余邃看著時洛的背影,盡力忽略空氣中只有他能感受到的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自言自語道:「猜不透他想什麼……最好是。」
余邃的第六感一向是好的不靈,壞的靈,這次亦然。
十分鐘後,侍應生將一個托盤放在了余邃的桌前,托盤中滿滿擺著十大杯不明飲品。
宸火正跟顧乾聊轉會期的事,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迷茫問道:「這什麼?」
侍應生遲疑道:「蒸餾伏特加,這其實是我們調酒用的,九十多度,我們建議是不要直接飲用……」
「沒人要直接喝啊。」宸火完全摸不著頭腦,「誰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