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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不情緣的抬頭。

看著她的臉能有做什麼？

宋問：&ldo;罵的還盡興嗎？你們是否想過，哪怕一個念頭，他們也有自己的難處？&rdo;

馮文述終忍不住道：&ldo;門吏人微權輕，所以無從選擇，進退兩難。方能理解。那金吾衛和縣令呢？難道他們也沒錯嗎？&rdo;

宋問過去：&ldo;那我問你，金吾衛的職責是什麼？&rdo;

馮文述起身，答道：&ldo;守衛皇城和京師治安。&rdo;

&ldo;奉誰的命？&rdo;

&ldo;陛下。&rdo;

&ldo;為何要清道拓寬？&rdo;

&ldo;因為道路太窄，馬易受驚，踩傷行人。&rdo;

&ldo;該不該做？&rdo;

&ldo;該。&rdo;

&ldo;他們可有收受一金一銀？&rdo;

&ldo;未曾。&rdo;

&ldo;可有權利越過縣令向戶部追討稅賦？&rdo;

馮文述聲音越來越低，直到後面已經含糊不清：&ldo;沒有。&rdo;

宋問：&ldo;那你指望他們能做什麼？他們做的最錯的事，是將陛下和太子的話，放在心裡，處置事件速度太快？還是沒能自掏腰包，給那群百姓賠還攤費？&rdo;

宋問：&ldo;你以為金吾衛的權責是什麼？你以為各級官員的權責是什麼？你以為各司其職是為何意？&rdo;

眾生已經一派萎靡。無人搭腔。

宋問摸摸下巴。

覺得自己這次還沒說什麼嚴重的話，怎麼這群憤青就偃旗息鼓了？

不至於吧？

&ldo;像馮文述這樣的便很好。有問題，就大膽問出來。敏而好學，不恥下問，是以謂之文也。何況我是你們的先生，問我，是理所當然。&rdo;宋問誇讚道，&ldo;如有異議，自然可以提出，互相探討。像馮文述，孟為，李洵這三人，就做的很好。有自我的間接，所以他們的文章，也最為出眾。&rdo;

眾生同情看去。

是了，所以這三人也是被批得最慘的。

想他們先前也配稱得上風流才子，作出的詩賦，廣受吹捧。

遇到宋問之後，方覺一切皆是飄渺。

作得好詩，卻做不好官。

此次已是下了心力，再難找到藉口。

治國之道可以侃侃而談，付之實際卻漏洞百出。

已不知該如何正視，&ldo;所學為何&rdo;這個問題了。

一而再，再而衰，衰而竭。

以防有變，他們還是先竭著吧。

沒人再給宋問牽引話題，宋問只能自己往下說了。

他們的情緒，嚴重影響她的發揮。

咳了一聲，掩嘴道：&ldo;我知道你們還想問什麼。還有長安縣令嘛。&rdo;

一雙雙求知的眼睛，深情凝望著她。

&ldo;收繳的款項已列入帳目，呈交戶部。收支也照常支取，你讓他從何處抽出一筆錢來？你讓他如何去與戶部，把所交的銀錢再取回來……&rdo;宋問頓了頓，說：&ldo;縣令這人，確實有些無恥。我也不是很想替他推脫。&rdo;

眾生：&ldo;……&rdo;

她重新過去看了眼文章，道：&ldo;說明你們也沒全錯，這次可以給你們個半分。&rdo;

眾生：&ldo;…&